“站住,不然我殺了將思瑤!”
就在楊動要對白袍女下死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東邊樹林中傳來。
楊動停住動作,緩緩側身朝東邊看去,就見一個同樣身穿白袍,頭上頂著由羽毛織成頭冠的外國中年人,正咬著牙,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他右手臂勒著一個女人的脖子,正是將思瑤,他手中還拿著一把古怪短刺,刺尖兒對準將思瑤的咽喉,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楊動動手的架勢登時一滯,眸中那如同妖怪般異樣的紅色也緩緩消散,眼角不自覺的抽、動著問:“你是什麼人?”
白袍中年人卻不回答,而是說道:“放過她,我放過將思瑤。”
中年人說的是漢語,聽口音有些像南方一帶的口音,不過不太流利。
他手中的將思瑤此時正緊緊閉著眼,一臉痛苦的表情,楊動改口問:“她怎麼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放過她,不然我殺了將思瑤。”
白袍中年人仍舊不回話,隻是重複著一句話,短刺又湊近了些將思瑤。
楊動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低頭看向了白袍女,冷冷的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白袍女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懷裏抱著剛剛那隻小白狐狸,一輛警惕的瞪著楊動。
這麼一番交手下來,白袍女此時已經完全不是楊動的對手了,可以說他們是死是活,完全取決於楊動的意願。
白袍女要想活命,最理智的辦法就是好好回答楊動的問題,然後和白袍中年人交換人質。
但白袍女卻也是個滾刀肉,麵無表情冷冰冰的說:“半刻鍾。”
白袍女和白袍中年人都不回答他的話,兩人都跟滾刀肉一樣,讓楊動有種無從下口的感覺,隻能問:“什麼意思?”
“他隻會給你半刻鍾的思考時間,如果你不同意,他會幹掉那個女人,放棄我。”
白袍女冷冰冰的回答,接著又說:“那個女人隻是簡單的昏迷了,本身沒有受到傷害,靜養幾個時辰就能恢複。”
“放棄你?”
楊動重複了一遍,顯然有些不相信,也不能怪他,依著白袍女的身手,放在哪地位都不會低才對,可聽她的意思,在她同伴眼中,她的命好像一點也不值錢一樣。
楊動沉默了,半響後才把黑色怪刀受了起來,垂著眼簾說:“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你的。”
楊動收刀之後,白袍女就知道自己安全了,衝中年男人使了個眼色後,緩緩朝那邊走去。
白袍中年人也把將思瑤靠在了一棵樹上。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那股濃濃的白霧也開始出現。
隨著白袍女漸行漸遠,中年人也向後退去,消失在了樹林中後,楊動才快步朝將思瑤那邊走去。
其實剛才楊動就看出,將思瑤隻是普通的昏迷,或者說昏睡,她呼吸足夠平穩悠長,說明身、體是沒什麼問題的。
看了眼白茫茫的樹林,楊動也沒有追的想法,背起將思瑤趁著還能看清腳下的路,快速朝原路返回。
楊動的腳程很快,拚全力奔跑起來,隻用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就快速來到了火山山口。
山口這裏,草甸和海灘的方向,常神使和農仕三人,和將思瑤模樣差不多的,都癱坐在地上,盤膝打坐的樣子,睡得很踏實。
楊動眼皮子抖了抖,白袍女人那些人,在他心中也越來越危險了。
同時對他們的來曆也越來越好奇。
要知道,這地方可是南太平洋,距離南極洲都很近的一座荒島上,而這座荒島,在當地人的傳說中更是沒人能找到。
可此時荒島上卻突然出現了兩個白袍人,這兩個人對這裏似乎很熟悉,白袍女更是身手強悍,連楊動都差點栽了。
他們從哪裏來?
為什麼一見麵就殺楊動?
這片海島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楊動把將思瑤平放在草甸上,開始在幾人身邊燃起了篝火。自從來到這邊海域,楊動就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怪事,讓他充分理解了什麼叫詭異。
常神使帶來的鷹眼密探,從二十一個,到如今隻剩三個,且不說昨晚死於遊艇的幾個,之前那十幾人去哪了?
他們是神秘失蹤了,還是幹脆就死了?
楊動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答案,濃濃白霧如同鉛塊,重重壓在他心頭,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同樣喘不過氣來的,還有站在江逐龍麵前的一對男女。
這對男女是華山閣文山閣的工作人員,不過這些年來卻從沒有在文山閣現身過。
他們是江逐龍的心腹,其他華山閣成員不知道的事情,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