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菲兒聽見我的話，她頓時就害怕了起來：“道長，我也是被逼迫的，我不敢違抗他……”
“別廢話了……”我冷聲道，“我現在就要你滾出去，讓陳鴛鴦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羅欣欣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真實的陳鴛鴦已經被占據了這麼多年，她的魂魄早已被陰氣感染。就算你讓她回來，隻怕她也活不了多久。”
我沉聲道：“然後呢？你覺得她會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南信一所希望的存在嗎？”
羅欣欣猶豫了一會兒，她輕聲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一把抓住了潘菲兒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陳鴛鴦，我知道你也在這個身體裏，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的話。這些年來，你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沒關係，我現在來解救你了。你看，現在你的爸爸就在這兒，他等了你好多年，隻希望能等到自己最心疼的那個女兒。當你回到自己的身體後，你可能要死去，但你終於能與他見麵。如果你去世了……我會超度你。”
李家媳婦沉默了幾秒，說道：“就算十年未到，她也會是一個很強的鬼奴，你確定要超度她嗎？”
我輕輕地說道：“她已經受了很多苦，又何必讓她留在這個世界呢？如果能擁有她，確實能讓我變強，但誰又能理解她的痛苦？”
李家媳婦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最後輕聲道：“隨你便。”
我很清楚，一個女孩，從十幾歲開始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她待在這個身體裏，看著自己離開父母，看著自己讓她們傾家蕩產，最後卻親手殺死了父親。
對於陳鴛鴦來說，她一定有很多次想要反抗，可她卻無能為力。
那種痛苦，哪裏是人能承擔的？
李家媳婦忽然開口道：“這個潘菲兒，就讓朱靜吞噬了吧。朱靜正好挺弱，可以讓她增強實力。”
我點點頭，輕聲道：“也好。”
潘菲兒頓時滿臉驚恐，連忙求饒道：“放過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放過我！你可以收我為鬼奴，這樣你就可以收服陳鴛鴦！”
“你吃下一個個嬰兒的時候，也是被逼無奈嗎……”我取出了一張趙三千留下的陽符，呢喃道，“你的花言巧語能騙得了別人，但我可不會放過你。倘若我為了鬼奴而做出這種選擇，那我與南信一有什麼區別？”
“等一下！”
潘菲兒咬咬牙，懇求道：“你收我為鬼奴，我可以陪你揭穿南信一！你看，如果你想讓南信一付出代價，那你好歹要有人證吧？你超度陳鴛鴦能有什麼用？她肯定也想親眼看著南信一付出代價，你說對不對？”
我皺眉看著潘菲兒，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打動了我。
超度了陳鴛鴦，雖然能讓她不再忍受痛苦，但南信一還好好的。
羅欣欣抓住我的胳膊，沉聲道：“你要考慮清楚，一旦失敗的話，那南信一絕對不會放過你！”
“可如果成功的話，就是對陳家父女倆最好的慰藉……”我拿出了手機，輕輕說道，“她說得對，南信一還在逍遙法外，我不能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