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慷慨激昂的高飛,沈銀冰有了一種錯覺,仿佛這小子真是她男朋友,可以為她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辭!
隻是她很清楚,這小子是在演戲。
就算這小子的命比乞丐還賤,也不會傻到為了冒牌女朋友就不顧危險的。
忽然間,沈銀冰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助感,真恨不得高飛就是她男朋友,哪怕是屁的本事都沒有,可最起碼精神上有個寄托不是?
恍恍惚惚中,沈銀冰端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
然後,她就猛地張嘴,把茶水噴了出來。
老蘇剛想說話,水霧就落了下來。
“啊,小冰,你怎麼了你?”
蘇北山現在是滿頭‘茶’水,搞不懂一向很有修養的女兒,怎麼可以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喝茶也能噴出來,幸好現在沒有外人。
“咳,咳咳!沒、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喝進氣管裏去了,嗆了一下。”
沈銀冰手忙腳亂的站起來,跑向了洗手間。
哼,加了食鹽的茶水,不好喝吧。
高飛心中冷笑道:隻是你沒想到卻拿錯了茶杯,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
“那個家夥難道味蕾退化了嗎?這麼鹹的水,他竟然能喝下去。”
接連漱了幾次嘴後,沈銀冰才覺得好受了一點,但接著就有些惡心的感覺:“我竟然喝了他喝過我的茶水,惡心死了,他有沒有刷牙啊?”
想到喝了高飛喝過的茶水,就等於間接接吻——再想到他那張臭嘴,沈大小姐是又羞又怒,恨不得手裏攥著的牙刷就是一把刀子,在那家夥身上捅兩個透明窟窿。
等沈大小姐刷了兩遍牙。幾乎把牙齒都刷下去一層後,這才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
蘇北山已經換了一件襯衣,正坐在沙發上和高飛說著什麼。
心中暗恨,表麵卻若無其事的沈銀冰。走過來挨著高飛坐下。一臉擔憂的問道:“爸,那你打算怎麼辦?”
蘇北山苦笑道:“既然被殺手盯上。我除了呆在家裏,雇傭保鏢來看家護院外,還能怎麼辦?不過你劉叔叔也說了,他也會派警力來保護我的。隻是——唉。有千年做賊的,卻沒有千年防賊的,我總不能下半輩子都呆在家裏吧?”
沈銀冰著急的道:“警察就不能把那個of平台給查封了嗎?那樣就沒有誰看到懸賞花紅了。”
“查封of平台?談何容易。”
蘇北山解釋說:“你劉叔叔說了,of平台已經存在許多年了,每年有成百上千的人被掛在上麵,被刺殺的人也不計其數了,影響惡劣。可國際刑警卻一直沒辦法取締。”
沈銀冰神色黯淡下來:“那你就一輩子躲在家裏,再也不出去了嗎?”
高飛忽然說道:“其實這事也很容易解決。”
沈銀冰白了他一眼:“高飛,你別站著說話不害腰疼,好解決?哈。那你說說,該怎麼解決?”
高飛說道:“隻要查出是誰要刺殺蘇叔叔,讓他撤掉在of平台上的懸賞,那麼蘇叔叔就會沒事了。”
沈銀冰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胳膊:“對呀,可,那個人是誰呢?”
高飛苦笑著搖頭:“這,我可不知道了。”
“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搶白了一句高飛,沈銀冰扭頭,看向老蘇:“爸,你想一下,誰最有可能打你的主意?”
老蘇緊鎖著眉頭:“我怎麼猜得出來?為了生意,這些年來得罪的人也不少,但我真想不起,誰會對我有這麼大的仇恨,竟然不惜拿出三百萬美金的懸賞。”
“也是。”
沈銀冰神色黯然:“這些年來,在生意場上和我們產生過節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但我們卻不能挨個上門去質問吧?”
高飛又說話了:“有時候,暗算你的人,不一定隻有對手,還有朋友,尤其是那些和你有著大的利益糾葛的朋友。”
“朋友?”
蘇北山愣住,隨即垂下眼簾,深思了起來。
……
蘇家別墅的後花園內,遊泳池旁。
看著那池清水,高飛很想把全身衣服都脫光,一個猛子紮下去,痛痛快快的暢遊半小時。
沈銀冰雙手抱著膀子,站在遊泳池旁邊,黛眉微微鎖著望著池水,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很久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抬頭看了眼陰沉的老天,高飛摸了摸癟癟的肚子,有心提醒沈銀冰該吃午飯了,但卻怕打攪她的思緒,隻好百般無聊的坐在了躺椅上。
高飛剛坐下,沈銀冰轉身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奇怪的神色。
下意識的,高飛摸了摸臉蛋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
沈銀冰搖頭。
“那你看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很與眾不同?敢飆車,人又長得又帥……”
“你還非常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