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銀冰向穆天涯主動打招呼之前,高飛就已經看到穆總了,馬上就轉身走進了人群中。
高飛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和穆天涯是認識的,尤其是當著沈銀冰的麵。
別忘了他現在扮演的,可是沈總男朋友的角色,而穆天涯也自動把他當做了男朋友。
如果沈銀冰向穆天涯介紹,說他高飛是她男朋友的話——誰知道穆天涯會有什麼反應?
當然了,就算穆天涯知道高飛是沈總的男朋友,會醋海生波,高飛也同樣不在乎,因為他當初可是答應過她:要想重新投入我的懷抱,那得給我一年的考慮時間。
同時高飛也相信,依著穆天涯的冷靜,就算知道他是沈銀冰的男朋友,也不會在公眾場合之下,上演一段兩女掙夫的狗血橋段。
但話又說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開就避開最好。
所以呢,在穆天涯抬頭之前,高飛就轉身走入了人群中。
也許是冤家路窄吧——高飛剛走進人群,就看到了風度翩翩的彭遠航先生。
不過高飛也懶得搭理這人,隻是笑了笑,就擦著他肩膀走向了一扇門:他看到很多人都去那邊,為了躲避和穆天涯會麵,倒不如去那邊看看。
高飛走進那扇門後,才知道這是一個合法的賭博場所。
看到這熱火朝天的場麵後,高飛眼睛一下子亮了,頓時就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以前高飛可沒少出入這種場合,什麼拉斯維加斯,澳門的,賭技比起傳說中的那些賭王略有不如,可也是此中高手了。
本來,高飛還埋怨沈銀冰帶他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派對。但在看到有賭局後,卻又慶幸被帶來了:反正他拿著沈銀冰的小包包呢,也不缺少‘運轉資金’,憑著他的手段。在這兒贏點煙錢還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做到——高飛馬上就從小包中拿出三千塊錢的現金。兌換了十幾個小額籌碼。
他在兌換籌碼時,才知道。這兒最大的籌碼竟然有一萬塊一個的。
頓時,高先生狂喜,看著擁擠的人頭,仿佛看到了一群大羊牯。口水直流。
羊牯,本意是待宰的羔羊,但在賭博中,卻被形容為什麼都不懂的,可以被別人隨便騙。即使有人出老千也看不出來的人。
也不怪人家高先生暗中高興,因為才十幾分鍾的時間,他憑著嫻熟的賭技。手裏的籌碼就漲到了五六萬。
當然了,為了預防別人生疑,高先生采取的是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的策略,最後看到玩21點的那張桌子前。好像有幾個超級大羊牯存在,於是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
21點,又名黑傑克,起源於法國,現已流傳到世界各地,各地賭場中都可以看到,在遊戲中,每個玩家都爭取拿到最接近21點的牌,但是不能超過21點,超過為‘爆牌’即失敗,隻有最接近21點的人才有可能得到勝利——玩法相當簡單,所以深受廣大賭民的喜愛。
高飛在坐下後,神色淡然的要牌。
發牌的荷官很專業,每次發牌都是讓牌緊貼著桌子,確保任何人看不到牌麵,甚至在發牌時,還會觀察高飛等人的眼神動作,避免有老千的存在。
前幾局,高飛有輸有贏,浮動也就是幾千塊。
到了第四局時,高飛要到13點,繼續要牌。
一起玩的六個大羊牯,走了四個,還有兩個繼續要牌。
按照高飛的吩咐,荷官又給他發了一張。
他雙手拇指掀起牌看了一眼,隨即搖頭。
剩下的那兩個羊牯中的一個,要了牌後猶豫了一下,搖頭。
荷官看向了最後那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紳士,微笑著說:“我的牌就夠大了,不要。”
說著,他撿起一個籌碼,仍在了桌子上:“一萬塊。”
高飛沉吟了片刻,把桌子上的所有籌碼,都推了上去。
第二個羊牯臉色一變,翻起自己的牌,悻悻的說:“我十八點,不要了。”
中年紳士看著高飛,臉上依然帶著鎮定的笑容:“兄弟,你確定你手裏的牌,值這些錢?”
高飛笑道:“值不值的,你得拿錢來看。”
按照21點的規矩,當剩下兩個人時,一方要看對手的牌,最起碼得拿出相應的籌碼。
中年紳士微微眯起雙眼,死死盯著高飛,作勢要把眼下的籌碼都押上時,卻又退了回去:“嗬嗬,我不看你的牌,因為我已經爆點了。你贏了。”
慢條斯理的把籌碼收回來後,高飛才亮開自己的底牌:“唉,我也爆點了,如果你上,我肯定撤。”
盯著高飛那個9的底牌,中年紳士眼角抽動了一下,無聲笑了笑看向荷官,示意她繼續發牌。
“算我一個。”
就在荷官要發牌時,一陣香風襲來,一個穿著性感,不時典雅的美少婦,坐在了高飛的身邊椅子上。
穆天涯。
高飛眼角瞥了瞥穆天涯,正要起身離開時,桌子下的右腿卻被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