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羅!
看到鬼臉把張弟隨手扔出去時,沈銀冰黯淡的雙眸,馬上就讓天上最亮的星星也失去了顏色。
在南越草甸、在南部盤龍山時,在沈銀冰走投無路感到絕望時,佐羅都是以鬼臉形象出現的。
所以呢,在王哥倆人看到鬼臉的第一眼而發愣時,沈總卻沒這種反應,有的隻是興奮。
他終於來了!
他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兒?
他把這些人趕下天台,難道要在這兒對我表明心跡,要和我——我答應嗎?
不,我才不答應呢,我又不是隨便的人!
越想,沈總的思想越不純潔,繼而想到佐羅要把她在天台山就地正法啥的了。
但是,當春心蕩漾的沈總,看到鬼臉拿出一盤尼龍繩,邁著一雙常腿,腰直自然搖擺,走路姿勢中帶有女性特有的美感時,手足,一下子冰涼。
鬼臉是個女人,她不是佐羅!
她把所有人都趕下天台,又拿出繩子,這是要仔細的收拾我啊。
搞清楚這些後,剛才還花癡似的沈銀冰徹底傻掉,慢慢後退,直到被天台護欄擋住退路後,才雙手按著護欄,身子好像打擺子似的問:‘你、你是誰?你要幹嘛?‘
鬼臉女人沒有吭聲,快步走到沈總麵前,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沈銀冰尖叫,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來人呀,救命啊!‘
鬼臉根本不在意沈銀冰的喊叫,抱住她腰,把她橫放在桌子上。
看到沈總很不配合的掙紮後,鬼臉有些不耐煩,抬手就在她脖子上砍了一掌。
然後,沈總的叫聲就嘎然而止。整個世界變得漆黑一片——
自從摘桃死了後,本來就不怎麼愛說話的蘇北山,變得更加沉默了。
每晚,他都會站在後窗前。拉開窗簾對著別墅後麵那片樹林看很久。就連海伯,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今晚。就像往常那樣,蘇北山一個人站在沒有開燈的臥室後窗前,到背著雙手看著外麵。
今晚的風很輕,吹在他的臉上。就像沈若萱的手,那麼溫柔。
想到沈若萱後,蘇北山的心猛地疼了一下,有血滴落——那是一個多麼溫柔善良的女人啊,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害別人的事情,但卻被暗殺了。
沈若萱死後的樣子,就像永遠刻畫在蘇北山的腦子裏。
他敢發誓。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忘記沈若萱全身雪白幾近透明、麵貌卻栩栩如生,永遠不腐爛變形的模樣。
她就像是睡著了,正在做一個噩夢。要不然嘴角也不會帶出痛苦才會有的動作。
‘唉,若萱,都是我害了你,你一個人在那邊還好吧?我想,我很快就能去見你了。‘
蘇北山低低的歎了口氣時,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能夠打通蘇北山這個電話的人,隻有三個人。
一個是海伯,一個是沈銀冰,一個——就是遠在天國的沈若萱。
這個電話,是沈若萱臨死前一個月送給老蘇的生日禮物,是一款當時算是非常高檔的諾基亞手機。
這款手機早就被淘汰掉,市場上根本看不到了。
但是蘇北山卻擁有兩百個這種型號的手機——在沈若萱遇難去世後,蘇北山就買了兩百個同一型號的手機,就是預防沈若萱送給他的手機壞掉,沒地方買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