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秦家的目的達到後,陳破天也沒有久留,喝了一杯茶就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車子尾燈,秦六甲淡淡的問:“你做好準備了?”
秦紫陽同樣淡淡的回答:“從回來那天,我就時刻準備著。”
“那,葉心傷呢?”
秦六甲問出這個問題後,不等秦紫陽回答,轉身走進了院子裏。
“葉心傷?”
秦紫陽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笑了笑:“我知道他很愛我,愛我勝過愛他自己的眼睛。可有些事情,不是愛能做到的。最為關鍵的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一點也沒有。如果三年前那個夜晚,他能趁著酒性要了我的話,也許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唉。”
“可惜啊,他就算是大醉後,脫光了我的衣服,也沒有忘記征求我同意不同意。那樣,我能同意嗎?葉心傷,你究竟是個真君子呢,還是個大笨蛋呢,難道不知道女人其實都是犯賤、假正經的嗎?我曾經給過你一次機會,可你卻沒有珍惜,這不能怪我。”
輕輕的歎了口氣後,秦紫陽才走進了院子裏。
灰蒙蒙的月光灑在她背影上,看起來很朦朧,也很孤獨。
——
失去父親和海伯的沈銀冰,在高飛的關懷下,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來。
甚至,顏紅還敏銳的觀察到:沈總的工作狀態,比以前還要好許多。
以至於讓她想到了剛成為高飛女人的那些日子,悠悠歎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蘇北山死了或者說失蹤後的這些天內,高飛堅持每天下午五點半,就會準時出現在北山集團總部大廳門前,開著一輛黑色的寶馬7。
每天早上七點五十。他又準時送沈銀冰來公司。
現在整個北山集團的員工都已經知道,美女總裁名花有主了。
不過,這個主人的地位好像不怎麼牢靠,因為很多人同樣知道。總裁助理焦恩佐。始終在耐心等候沈總回心轉意。
本來,依著高飛的意思。是把這個斯文敗類給開除拉倒,免得看著他不順眼。
不過,當沈銀冰主動提出這個想法,說要婉轉的請焦恩佐離開集團。哪怕是給他一筆資金幫他創業時,高飛卻拒絕了。
因為高飛覺得,那樣好像也太不男人了,唯有讓焦恩佐看到自己和沈銀冰一步步的走進結婚殿堂,那才是對情敵最大的打擊,讓他心悅誠服。
當然了,高先生這個卑鄙的理由是不會說出來的。這卻讓沈總佩服他心胸寬敞。
沈銀冰出院的第二天,就在高飛的陪同下回到了蘇家別墅,和那些安保人員清算結帳了:現在被保護人已經不在了,這些保安還留著做什麼?
她不但辭退了這些保安。還把蘇家別墅掛到了房屋中介所。
蘇家別墅,並沒有給沈銀冰留下美好的回憶,她隻要一走進那個家門,就會想到父親和海伯。
沈銀冰也沒有再回到她原先所居住的小區,而是和高飛一起,在陽光新城又重新購置了一套精裝修的房子。
這是一套兩室兩廳的房子,麵積一百多個,有著大大的落地窗,坐在窗前就能看到不遠處的青山。
雖說房子麵積不如別墅大,可沈銀冰卻覺得這才是她的家,也代表著新生活的開始,他們在買下房子的當晚,就住了進去。
沈銀冰本以為,表麵戴著君子麵具的高某人,會在夜晚悄悄潛入她的睡房中,和她那個啥了——而她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既然愛他,那就給他吧。
不過,出乎沈銀冰意料的是,房門一晚上沒啥任何動靜,搞得沈總都失眠了。
搬入新居後的第一個早上,倆人圍著桌子吃狗不理包子時,沈總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家夥的真實想法:他不想在蘇北山屍骨未寒時,就欺負他的女兒,因為蘇北山對他很信任,他不願意辜負一個死者的信任。
沈總還真沒想到,表麵看起來放蕩不羈的高飛,原來是這樣一個有原則的人,從而更加佩服父親的眼光,覺得必須得好好珍惜這個家夥才行。
所有品嚐過愛情滋味的女孩子都清楚,心裏有個人和沒人牽掛的感覺,完全是兩碼事,就拿沈總來說吧,哪怕是遇到再棘手的問題,也能靜下心來沉著應付。
在公司高層向她彙報工作時,小宋等人就敏銳的捕捉到,貌似傾聽下屬彙報的沈總,總是在不經意間眉梢眼角就會蕩起一絲笑意,豔麗不可方物。
今天是九月五號,禮拜五,明天就是周末了。
下午五點,按照以往慣例,沈總開始召開一個由公司中高層組成的會議。
會議內容,主要是總結這一周的公司業務得失,新的一周工作該怎麼展開等問題。
以往在開會時,十幾個部門領導要逐個做彙報,時間最少得長達一個半小時,甚至經常超過兩小時,大家也都習以為常:明天就是周末了嘛,今天晚走一個小時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