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本來就是個活潑張揚的性子,開車時恨不得把車子安上一對翅膀讓它飛起來,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差點撞飛翻躍跨欄的高飛了。
再加上此時她有意躲避高飛,所以車子駛出停車場後,很快就加足馬力呼嘯著跑遠了,等高飛開著車子駛出步行街後,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向南,還是向北去了。
來到路口後,高飛腳尖點了一下刹車,隨即一打方向盤,車子向南追了下去。
他早就知道,現在顏紅正負責北山集團的南部山區跑馬場工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向南去了。
現在是午後兩點多,車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所以高飛的車速很快。
不過,他能將車子開的很快,紅姐也一樣,再說那小女人開的又是一輛法拉利跑車,就算高飛能判斷對了方向,也不一定能及時追上她。
偏偏,前麵又是紅燈,前麵的車子剛停下,就有兩個交警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話筒’,這是要查醉駕。
看到前麵司機乖乖探出腦袋吹話筒後,高飛等的不耐煩了,腳下一踩油門,車子擦著前麵車子右側,呼嘯著衝向了路口。
那倆正在查醉駕的交警哥們,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違規衝向路口後,第一反應就是開車的這家夥肯定喝酒了,害怕被吊銷駕照要逃跑!
馬上,兩個交警也顧不得查別的車子了,立即大呼小叫著斜刺裏衝過去,擺手示意高飛停車。
高飛根本不理會交警的命令,不但沒停下,反而加快了車速衝著他們就撞了過去。
嚇得那倆交警趕緊向旁邊閃避,其中一個馬上拿出報話機吆喝:“喂。喂喂,總部嗎,一輛黑色寶馬轎車為躲避正常醉駕檢察,現正從順華路路口闖紅燈向南方逃逸
。車牌號為魯a99——”
他正要呼叫總部。派人在前方攔住那輛逃逸車輛時,同伴卻一把抓住了他的報話機。
這哥們一楞。問道:“老牛,怎麼了?”
那個老牛四下裏看了眼,低聲說:“老李,這事咱得裝看不見。”
“為什麼?”
“你還記得昨天中午咱們去區分局辦事時。分局的梁副局長,是從一輛黑色寶馬轎車上下來那件事吧?當時還是你先看到的呢,難道你忘記那輛車的車牌號了?”
當交警的,基本都有個職業性習慣,那就是在看到一輛車子時,就會下意識的去看車牌,老牛和老王也不例外。
昨天中午時。梁嬌嬌去步行街‘訓導’城陽等人時,在餐廳喝了幾杯紅酒,怕被人看到酒後駕車影響不好,所以高飛就讓李德才開著黑色寶馬7。把她送回了分局,恰
好被去分局辦事的老李倆人看到了,並習慣性的記住了車牌號。
聽老李這樣說後,老牛恍然大悟,馬上關上了報話機:開玩笑,如果查醉駕查到分局副局長身邊親近人的身上,這不是麥糠擦屁股,自找不利索嗎?
現在心急如焚的高飛,才不管硬闖後會是什麼結果,趁著午後路上車輛不多,也不管隨後路口是紅燈,還是綠燈,飛一般的向南方駛去。
很快,車子就上了外環高速,順著高速前行大約十幾公裏後,高飛才在最近的一個路口下了高速。
前往跑馬場的路途中,得經過蘇家別墅那塊地,所以高飛對這邊的路況還算很熟悉,也肯定顏紅如果南行的話,就必須走這條路。
下了外環高速後,這邊就屬於近郊了,車輛明顯少了很多,而且那些讓人心煩的紅綠燈也大大減少,再加上路況寬敞平整,跑個一百多邁車是完全沒問題的。
很快,時速達到一百六的黑色寶馬7,就駛過了通向原蘇家別墅的那個路口,向群山方向進發。
不過,不管高飛開的車子有多塊,卻都沒有看到那輛熟悉的紅色法拉利。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跑馬場的具體方位,前麵恰好又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
吱嘎一聲,高飛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不能再這樣一味的追了,得找人問問跑馬場在哪兒才行。
完全是種本能反應,高飛沒有給也知道跑馬場具體位置的老王打電話,而是撥通了沈銀冰的手機號。
那邊的沈銀冰,肯定沒想到高飛會給他打電話,在猶豫了片刻後才接通,淡淡的問道:“你找我有事?”
高飛來不及在意她說話的口氣,劈頭就問:“顏紅有沒有去你那兒!”
聽出高飛聲音很著急後,沈銀冰愣了下,回答:“沒有啊,她一點多鍾時就出去了,說是要找你的——”
不等沈銀冰說完,高飛就煩躁的打斷了她的話:“是,她是來找過我,為了你那些破事來的。可她在聽完我的解釋後馬上就走了。她走之前,說了些很奇怪的話,我
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再給她打電話時,她卻關機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