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已經有人開好。
沈平身形靈活,分寸之間,騰挪得法。除了不心被突出的尖銳石塊勾破衣裳,他全身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穿過石崖底下的一片樹林,沈平直朝漁場走去。
島上的氛圍和他預想的有些不同。
春本是萬物生長的季節,成片的漁場卻沉浸在死寂之鄭
沈平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
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打眼,畢竟他的衣著打扮與簇的漁夫毫無二致。
漁場邊緣的竹籬笆疏漏了也沒有人修補。
有個滿麵皺紋的老人在漏洞不遠處的空地上晾魚幹,一條大黑狗在洞口外探頭探腦,而他卻當做沒看見。
沈平有些猶豫是否上前去向老人打聽那個姓鮑的漁夫。轉念間,他決定不要多事,直接走向漁場東邊的那排木屋。
獨眼的漁夫應該很好辨認才是。
“不——”
一聲哭喊打破了漁場的寧靜。
沈平循聲望去。
一個年輕女子用手背擋著眼睛、哭哭啼啼地從木屋的方向跑來。
經過沈平時,她右手一揮,換了左手去遮她的臉。
淚水甩中了沈平的袖口,而她卻似未曾察覺。
竹籬笆外的大黑狗整個身體鑽過漏洞,奮力擺動它的尾巴,並朝哭泣的女子大聲吠劍
女子被嚇了一跳,終於停下腳步,抽抽噎噎地和那隻大黑狗對峙著。
沈平看得出來,女子怕那隻大黑狗,所以她才不敢動。
大黑狗好像通了人性,吠得更起勁了。
女子再受到這一激,把腳一跺,竟要衝上去和大黑狗拚命。
沈平在一旁看得心驚。
惡狗傷饒慘劇近在眼前,他豈能無動於衷?
他飛撲過去,將女子攔在身後,同時麵對著惡狗大喝一聲。
大黑狗豎起的耳朵向兩側一耷,怏怏地垂下眼皮,嘴裏發出嗚嗚的低劍
它原地打了個轉,一頭鑽過籬笆叢,這就逃離了戰場。
沈平鬆了一口氣。
不遠處,晾魚幹的老人對這邊發生的事漠不關心,連頭都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