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她僅僅隻是給容全添堵?哼!她是容全的女兒,僅憑這一點,她就該死。”趙玄固執己見。
王妧卻對著葛束:“葛將軍在南沼生活多年,或許知道鱟蠍部是怎麼從巫聖的血脈中挑選出聖子和聖女的?”
葛束思索片刻,回答:“這是鱟蠍部不外傳的秘密……我恰好知道一點。”
王妧笑了笑。
“我猜,容溪臉上的胎記並不是生就有的。”她轉頭向趙玄求證,“聽靖南王妃的臉上也有一個紅色胎記?”
“那個醜……”趙玄突然噤聲。
他想起靖南王妃曾經在他的羞辱之下失聲質問靖南王:如果她沒有這個胎記,她還會成為靖南王妃嗎?
那個時候,他還嘲笑她沒有自知之明。
現在想起來,他義父的沉默正是靖南王妃的底氣。
如果胎記不是生的,如果胎記是容氏自己弄出來的……
“那個胎記是怎麼來的?”
葛束回答道:“鱟蠍部用上百種毒蛇毒蟲煉出一種毒丹,服下以後,九死一生。服用者會經曆劇痛,僥幸活下來的,麵部會留下一塊紅色的斑痕。若是斑痕消褪,還須重複多次服用這種毒丹。”
趙玄聽後,喜形於色。
“好,果然是一出好戲。”他對王妧,“我答應你,放了容溪。我要看容氏父女相殘,同歸於盡!”
完,他大笑不止。
王妧得到趙玄的承諾,心裏卻沒有感到一絲輕鬆。
容溪沒有死在濁澤之中,也沒有死在趙玄手裏。活著對她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王妧沒有答案。
目送王妧離開廳堂,趙玄恢複了平靜。
他取來魏知春交給他的六州輿圖,潛心審視。
是王妧提醒了他,的容州已經盛放不下容全的野心。
汒水的支流渂江流過丘陵和穀地,滋養著整座容州城。
渂江橡津以北,一馬平川。
湖州再無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