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大哥,你來得這麼及時,回去,我一定會跟姐姐,是你從暗樓手裏救了我。還有,我在路上遇到埋伏的事,我也會一並的。”
“你這麼篤定你遭受的一切都是暗樓的手段?”六安將身形往後一倒。
燭光映在路嬰眼中,閃了一下。
“我猜的。”
六安這時是真的笑了。
他:“再睡一會兒吧,就快亮了。”
路嬰雙唇緊緊抿著,不再話。
他依從地躺下。
與此同時,六安站起身來。
“方才你昏睡的時候,了幾句夢話,很有意思。”
完,他熄滅燭火,離開了這間屋子。
屋外是個院,院中堆放著不少雜物和幾個排列整齊的空酒壇。
六安踩著地上的碎瓦,徑直穿過院。
他的腳步輕而緩。
直到他上了二層閣樓,樓中的話聲才低下去。
“鬼鬼祟祟,找死嗎?”
六安接住了迎麵飛來的一把刀,並辨出這飛刀是誰的手筆。
他邁步踏入閣樓中,果然看到蕭蕪雙臂下垂、掌心朝後、站在紅姬身側。
紅姬對他的嗬斥也是對蕭蕪的鼓勵。
安坐於首位的紅姬見六安手裏捏著刀、盯著蕭蕪躍躍欲試的模樣,當即開口阻止他亂來。
“那鬼究竟是誰?”
六安照著紅姬對路嬰的稱呼,回答:“那鬼生機警,我也隻是猜到了一點眉目。”
“吧。”
“他很可能是白長老安插在王妧身邊的眼線。”
“哦?”
“從白長老手裏出來的毛頭都是機靈鬼。樓下那鬼丫頭偷了酒婆子三根銀針,酒婆子到現在還沒發現呢。”
六安提到了蠻。
紅姬信了兩分:“那你,我該不該殺了他?”
“他跟隨王妧的時間不長,王妧未必有多看重他。但他資質頗佳,假以時日,必能成器。”
紅姬冷笑一聲:“那他確實該死。”
“若他是白長老的人,殺了他不過是替王妧除掉一顆釘子。白長老知道我們殺了他的人,就算當麵不敢發難,背後也會給我們使絆子。”
紅姬沉默了。
她盯著六安的臉:“你有幾成把握?”
“一半。”六安的眼神平靜如水,“所以,我取了他半條命。”
紅姬笑了笑。
“我知道了,就按你的意思,且留他半條命。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