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點了點頭,道:“別院兩側還有不少廂房,兩位請自便罷。”
唐不苦與史真香似乎一刻也不願等,捧著《玄天寶錄》如獲至寶,拜退離席,望著兩人背影,落塵搖頭輕歎。
落塵又將幾人酒杯倒滿,道:“來,咱們喝。”說完猛然仰頭,似欲澆滅胸中堵塞,唐不苦與史真香姿態卑微,連得到本門最基本之功法都這般激動,雖然落塵不知當年三清正宗為何要滅玄天門,但看到兩人這般,心中還是縈滿說不出之愧疚。
花殊靈望著落塵,勉強一笑,道:“公子不必自責,如今公子能為兩人做的都已做盡,方才公子自己都說了,不要將往日恩怨放在心頭,徒增心魔,為何公子能勸人,卻不能自勸呢?”
落塵一怔,繼而苦笑搖頭,又將杯中之酒飲盡,突然,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點玄機噗通一聲摔在桌下,繼而便鼾聲大作。
落塵啞然,三人相視一笑,似也衝淡胸中塊壘不少。
原來,落塵倒酒之時,卻忽略了這靈溪酒乃是修道之人才能飲的,酒內靈氣充溢,酒味雖柔,酒勁卻是霸烈,點玄機不過一介凡軀,按理說喝一杯就該醉倒的,沒想到其硬是一聲不吭地喝了三杯才倒下。
無奈,落塵將點玄機扶進內廳休息,自己回來後繼續與花殊靈與王素素喝酒。
重新落座後,落塵忽然發現酒宴之上氣氛有些不對勁,仔細觀察之下才發現,原來王素素正與花殊靈暗鬥不休,兩人看似麵帶微笑,端坐不語,但往來對視,一個不經意之目光,一個細微的表情便是一局交鋒,落塵看了一會兒,瞬間感覺整個席間皆是隱雷陣陣,暗流洶湧。
落塵苦笑扶額,頭大不已,無奈之下輕咳了兩聲,打斷兩人交鋒,不料,就在他輕咳之際,王素素心神一個失守,敗在了花殊靈一個別有意味之微笑下,頓時,王素素小臉森寒,氣得小臉一轉,盯著落塵咬牙切齒、卻麵帶微笑地道:“落塵,請問,這位姑娘是誰?”
“嗯?哦…你說殊靈啊…殊靈…咳咳…”無奈之下,落塵隻有一五一十地將兩人相識的過程道出,順帶將下山之後一路所見所聞告訴王素素。
語畢,王素素忽然溫柔無比地望了花殊靈一眼,輕笑道:“嗬嗬…原來是倒貼的啊…鼻子這麼靈,卻用來找男人了。”
花殊靈頓時小臉一紅,氣鼓鼓地道:“你下山還不是為了找公子麼,說到底還是倒貼!”
“你!”王素素頓時語塞,卻又找不到話反駁,恨恨地望了眼花殊靈後,又將矛頭轉向落塵,道:“哼,按你方才所說,你們真是為了出名才去逛窯子的?”
落塵頓時無語,搖頭苦笑,他被彼岸天抓住,命在旦夕王素素不去關心,說來說去還是繞不過他去邀月樓這件事。無奈,落塵隻好點了點頭,且毫不猶豫地將責任推給了李白。
王素素似不甘心,道:“哼,想那李白亦不是什麼好人,想出名方法多了去了,幹嘛非得逛窯子?”
落塵再次無語,耐心地解釋道:“邀月樓可不是窯子,那是風月場所,和窯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那你倒是說說,除了在詩友會上奪魁,還有什麼出名的方法?”
王素素哼哼一聲,道:“那還不簡單?你不是說那個叫什麼佛劍的很是厲害麼?把他抓起來胖揍一頓,本小姐保證你們出名更快!”
這次不僅是落塵搖頭苦笑了,就連花殊靈亦是掩嘴偷笑,落塵也總算明白了,王素素雖為女子,但其解決問題之方法,還是覺得拳頭和劍來得爽快,和王素素理論,還不如直接和其打一場來得幹脆。
無奈,落塵隻得轉移話題,道:“對了素素,那你是為何下山的?崇真師叔視你為掌上明珠,應該不會輕易放你下山吧?”
王素素支支吾吾了半天,將她下山後的經曆一股腦兒的告訴落塵,落塵聽了半天,可還是沒聽明白她為何下山。
望著落塵猶帶疑惑之目光,王素素猛然飲盡杯中之酒,將酒杯重重一頓,道:“本小姐就是來找你來的,怎麼,不歡迎?告訴你百裏落塵,本小姐就是喜歡你了,你個大男人痛快點兒,要是你也喜歡本小姐的話,那本小姐今晚就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