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玻璃窗戶下,一輪明月,掛在夜幕中,皎潔,高貴,美麗…
放眼冷陌宮,一片漆黑。這注定是一個安靜的夜,但是,這也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
“嗯……啊!”呻吟聲透過厚厚的玻璃窗,傳到很遠很遠,在安靜的深夜中,這道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白玉床上的那個身穿白色蓮花長裙的女孩,看起來十分痛苦。冷寒薰趴在床邊上,雙手緊緊攥著,從手指裏冒出幾滴血,指甲盡被染紅,緊皺著眉頭,額頭上冷汗直冒。
盡量壓製住的聲音也掩飾不住那一抹痛苦和折磨。
如天火焚身般的痛傳來,全身就如同洗髓了一般,冷寒薰蜷曲成一團。
墨閣外。
有一藍衣女子與黑衣女子,衣袂翩翩,正是冷心與冷情。冷心和冷情聽著屋裏的呻吟,歎了口氣。
冷心望著墨閣典雅的大門,眼神裏微微有些淒涼,絕美的容顏上布上憂愁,喃喃道:
“今天又是月圓之夜,宮主又要受焚身之苦了。”
冷情似乎是生怕打擾了裏麵的冷寒薰,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輕輕的道:
“是啊!每月一次的月圓,注定是宮主受苦之日。”
“算了,宮主的事我們也管不了,還是早點辦好宮主交給我們的事吧……”
“嗯。”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了冷陌宮,一道黑影,一道藍影……
屋裏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聲音越發大起來。
她不喜歡讓別人知道她的痛苦,她也不需要別人可憐她,哪怕是她在這個世界最信任的屬下,也不可以…
墨閣裏的聲音久久不斷……
許久,天明了,月亮慢慢地消失,天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
冷寒薰虛弱的趴在白玉床上,似乎是隻剩下一口氣了。
她全身全都是冷汗,甚至有一些血管都繃了起來,臉上白的像一張白紙,已經奄奄一息了。
觴王府。
大廳裏,觴王坐在檀香木座椅上,單手支著頭,一身雍容華衣,透著幾分慵懶…
“主子。”
一個黑衣蒙麵男子湊到觴王耳邊說道。
“嗯,出門迎接。
“是。”
流城大門。
君流觴站在大門外,明媚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他的光輝,可以與世間的光輝相媲美。
一襲紅衣,衣袍翩飛,衣袂飄飄。
衣服是霓裳閣裏血伊金翼衣,是雲錦做成的,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金色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冠交相輝映。袍內露出金色鏤空竹葉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
不愧是霓裳閣,不愧是血伊金翼衣,世間僅此一件,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