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仲夏時節,溫度本就偏高,屍體冷卻的速度有所減緩是正常的。”
“而我剛才看過二皇子的屍體,在屍體的袖口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按道理來說,二皇子的傷口在後背,袖口不應該出現水滴狀的血花,而你們看那!”
她抬手一指剛才發現匕首的地方,她的位置離那裏不算遠,自然也能看清匕首位置的大概情況。
如果她估計的沒錯,匕首處的血花大小和二皇子袖口的血花大小一致。
“地麵上血花的大小和二皇子袖口的血花大小相同,這隻能說明匕首的確是被人丟棄的,而二皇子也是從掉落匕首的地方被人搬運到我們所看見的這個地方的。”
這一番解釋讓眾人恍然大悟,他們本來對這件案件毫無頭緒,現在聽了白予玲的話,眾人都仿佛找到了一個主心骨。
唯有大巫師一人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也會懷疑太子,畢竟他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白予玲雙手環胸,慢慢走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麵前,緩緩開口分析著:“但是你們動動腦子想一想。”
“於情於理,太子都沒有必要用這麼明顯的方法去殺掉一個人,不管哪個人是誰,宮女也好,公公也好,甚至皇帝,他如果想殺,會做的那麼明顯嗎?”
這句話不管從哪方麵來聽都十分的大不敬,可也許就是白予玲與生俱來的那種領導分析範兒讓所有人都停下了他們自己的思考力,轉而跟著她所說的方向去思考。
“二皇子雖身份尊貴,卻終究是個皇子,可太子卻是未來的皇帝,他若對兄弟有偏見,有必要急於一時嗎?”
“太子沒必要殺人殺的那麼明顯,這是於情來說不可能是太子,而於理,”她的腳步微頓:“太子從小就飽讀詩書,雖有習劍練舞,畢竟是皮毛,怎麼可能用這樣的手法殺害一個人?”
“要說柳無名,那是更不可能了,此人不過和太子同類,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而二皇子生的魁梧,要想拖動他且隻留下相對更少的血跡,兩個瘦子可做不到。”
“你不要忘記了,太子手下畢竟還有無數能人將士,保不齊有人能夠抬得動二皇子。”說話的人的長相白予玲沒有看清楚,但是他的話還是一字一句完整不落的傳進她的耳朵裏。
“你說的不錯,可如果太子能找人將他抬過來,還不能找人來發現現場嗎?”
這下再無人反駁,大巫師則全程沉默,讓人不明白他對白予玲的話到底是什麼看法。
“大巫師,可還有疑惑?”白予玲曉得他是在思考問題,偏偏想要故意挑戰他。
“你分析的,顯而易見。”
八個字的評論險些讓白予玲吐出血來,不是說古人都很愚昧的嗎?何況這個人還是個跳大神的!
她清清嗓子:“如果大巫師不介意的話,本王妃倒是願意給你們幫幫忙。”
潛台詞就是,我看出來你們現在一籌莫展,想要知道真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