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火光,他們竟然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洛”字。
“二皇子名洛。”
白予玲搖搖頭又歎了口氣:“不用查了。”
“屍體應該是樂流沒錯,二皇子和樂流之間的事情也應該是真的,隻是樂流不是什麼病死的,而是中毒身亡。”
屍體如果是急性死亡,身上會形成了屍斑很少,或者顏色很淡,甚至也可能不會出現屍斑,現在屍體上的屍綠應該隻是因為中毒而形成的。
現在的推斷才符合常理:“之前那封信,我就說為什麼寫的那麼潦草簡短,而且字跡也是歪歪扭扭。”
她那時候以為這是丫頭不認字,可是現在才明白,其實那隻是因為事發突然,實在沒有辦法再拖延下去。
她有些不能想象,連給自己的愛人寫一封信的時間都沒有會是多麼的絕望。
而更讓白予玲覺得疑惑的是,一對戀人一起死亡,首先排除殉情的可能,其次排除意外,最後能夠成立的結果隻有一個。
他們兩個人知道了一個相同的秘密,就是這個秘密讓他們不幸死亡。
“在看什麼?”白予玲才起身就看見大巫師還蹲在原地,用快要熄滅的火苗照著地麵,好似在仔細觀察著什麼。
“她流產了。”
死後流產,正確的名字應該是棺內產子。
樂流懷孕了?難道是二皇子的?
“二皇子不像是這樣的人。”
“情深所致也不一定?”白予玲接話。
大巫師顯然不這樣認為:“君子品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
白予玲沉默了,她沒有接觸過二皇子,並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屬於個人情感問題,我們知道就好,暫時不要去考慮。”
她走向一旁:“我們動手讓她安息吧。”
兩個人又折騰了一番,將樂流的墓地埋的更深了一些,也好好的處理了一下墳堆周圍的雜草,算是彌補剛才他們對她的不尊重。
走過一段漫長的山路,他們終於回到了城外,天還沒有亮,白予玲就先揮手告別:“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直接離開,朝七王府的方向靠近。
大巫師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有一個女子一同用這樣的方式度過“黑夜”。
翌日一早,白予玲就出了門,她想著,樂流總會有朋友,那些朋友總不會這麼不巧也一起不幸離開人世。
她決定回相府一趟。
但她前腳才踏上相府門口的階梯,相府門口的守衛就有序的開始活動,一個進了府裏通報,一個走上前來阻攔。
“這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地方,識相的話趕緊滾!”
她知道“白予玲”在這裏不受待見,卻沒想到連一個小小的家奴都能對她指手畫腳?這讓她有點不爽。
“我又不是人,為什麼不能進?”她故意挑眉。
那小廝果然被嚇了一跳,腳步微微向後退了一點:“大白天的你以為你嚇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