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之後,穆泓帆再也沒有來找過白予玲,白予玲也根本沒有見到這個“鬼”,甚至沒有和自己的合作夥伴“大巫師”有任何的聯係。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參悟人生。
等她出關,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白姝好頭七的日子,她自然沒有收到邀請,但是以她“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她猜想,犯罪嫌疑人使用了那麼變態的方式殺害白姝好,不排除是心理變態的可能。
如果是心理變態的話,當他們看見自己所做的事情引起眾人的憤怒、感傷,他們的心裏是會有病態的快樂的。
所以她必須趁這個機會好好的去現場排查。
不過,首先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自己這一次能不能順利進入相府的大門。
上一次不過是自己僥幸,用激將法把人騙到半路,又好運遇上了那個丞相回來。
她默默盤算著,說不定這一次能把上一巴掌還回去?
“綠蕪,相府有沒有什麼後門?就是比較容易進人的地方?”
“王妃娘娘您問這個是要做什麼?”
她努力思考了一番,想要用綠蕪最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釋,可是最後她也隻能攤開雙手,說:“其實相府挺好看的,我也有點想回去參觀參觀。”
順便還別人一點東西,再調查一點事情。
綠蕪也眨眨眼睛,道:“王妃娘娘,您不會不記得了吧?”
“不記得什麼?”難不成之前的“白予玲”常常通過小路進出相府?連綠蕪這樣的粗使丫頭都知道了?
“明日是大小姐的頭七,您是一定要去的啊。”
“但是人家應該不會邀請我吧?”
作為一個深知大院規矩的丫頭,綠蕪表示自己聽見白予玲的問題之後真恨不得能吐血三升。
“別人請不請是一回事,王妃娘娘您去不去是另外一回事,”綠蕪耐心的給白予玲科普:“如果別人沒有請王妃娘娘您去,那是人家的過失,可像頭七這樣的事情,本就不便邀請。”
“大家若是要去,都是自發去的,所以在這種時候,如果您沒到場,那就是王妃娘娘您的過錯了。”
“如果夫人以後要找您的麻煩,這件事也是容易落下把柄的。”
“你對這個很了解?”白予玲仔細消化了綠蕪的話之後疑惑提問,雖然綠蕪是在相府裏做過長工,但是她說到底也就是個粗使丫頭,怎麼能對人情世故看的那麼明白?
“奴婢隻是略知一二,在相府裏好歹也是待過那麼一段時間,從小又從長輩口中聽說過各種各樣的規矩,所以現在就明白一點而已。”
“那明天我還有什麼會比較容易落人話柄的事情,你今天都跟我講清楚,明天我就不會被她又抓到什麼小辮子了。”
綠蕪將自己知曉的內容一一告知白予玲,白予玲聽後大有感觸:“原來一個頭七也有這麼多規矩?”
在她生活的時代,人們對於這些規矩早就已經看淡了,她從小幾乎都沒有去參加過某一位長輩的頭七,顯然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