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賢下意識的拒絕:“王妃娘娘,我醫術不精,恐怕不能勝任綠蕪姑娘的老師這個職位。”
綠蕪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她一直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收到季賢的拒絕,但是她也隻能低著頭,微微紅著臉,卻不知所措。
可是季賢卻從來沒有考慮過綠蕪的感受,他一臉彬彬有禮的笑容看起來是很客氣,可實際上卻是難以察覺的冷漠疏離。
白予玲沒有察覺到三個人之間微妙的關係,她奇怪道:“沒關係啊,你就把你的那些書給她看一看,她有問題的時候問你就好了。”
綠蕪小聲道:“夫人,問季先生實在是不方便,不然那綠蕪還是不學了吧。”
“不學怎麼行?”白予玲瞬間變成年齡五十加的中年婦女,喋喋不休:“以後我們王府可是要依靠醫館發家致富的,你要是不學,以後可就幫不了我們什麼忙了。”
綠蕪笑的有些尷尬:“綠蕪可能不是很適合吧。”
“別這麼說,我看你挺聰明的,可以學一點皮毛,應急用也行。”
她就這樣安排下來了:“就這樣吧,季賢你有時間把你之前看完的那幾本醫術拿過來給她。”
季賢見自己也不需要教授綠蕪什麼了,他也答應的爽快。
見季賢離開了,綠蕪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睛也愜意的閉上。
“綠蕪,明天應該不會更忙,但今天也已經夠累了,你現在先去休息吧。”她一杯溫茶已經見底:“好好睡一覺,明天也要加油。”
雖然白予玲這樣說,但是綠蕪還是堅持服侍白予玲睡下之後才去休息。
翌日,在她們在店裏忙碌的時候,相府裏卻有兩個女人在議論昨日的情況。
“姐姐,昨天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本夫人已經知道了,既然沒有做成功,現在你還想說什麼?”
原來,二夫人早先和李夫人所說的“妙招”就是去砸場子,讓白予玲新開張的生意開不下去,可是她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白予玲已然不是從前的軟柿子,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捏上一把,她計劃落空的可能性實在是太高。
如果不是因為白予玲的“大度”,他們也不敢保證,那個瘋子會不會最後把人供出來,雖然瘋子是怕死,可是如果他說出來了,他們讓他下場再悲慘又有什麼用?他們已經暴露了,這個局麵是無法挽回的啊。
“姐姐,我們不能這樣讓那個小賤/人高高興興的啊!”二夫人又搬出從前的那一套:“想想姝好的事情!她才十幾歲啊!正是要嫁人的年紀,結果就被她害死了!”
李夫人畢竟坐在丞相夫人的位置上那麼多年,見過的大場麵多少隻手都數不過來,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現在說這句話的意思。
也虧是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姐妹兩個人,她也懶得糾正她了。
其實她心裏也明白,自己女兒的死大概和白予玲的關係不大,可是她也還是會憤怒,為什麼死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