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和似乎就是在等白予玲的這一句話,而白予玲說完話也陷入深深的後悔之中。
她可以發誓,自己說這種話純粹是因為一時頭昏腦熱,國粹的確好看,隻是她現在年齡未到,還領悟不到其中的感情。
“那不知道王妃娘娘覺得什麼東西才更有趣呢?”白予玲剛才那一句話說的時候正是全場寂靜的時候,不止他們身邊的人,連更遠一些的看客都把她那一句話聽的清清楚楚的。
她自己都聽見了旁人的竊竊私語,有人說她這思想不過關,也有人說她要是自己上去表演,指不定會表演出什麼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東西來呢。
她一賭氣,道:“自然是舞蹈,有聲有色的舞蹈才能吸引旁人的注意。”
義和繼續微笑:“既然王妃娘娘你這麼說,定然是在‘舞蹈’方麵頗有造詣咯?”
這一次,義和刻意在話中加重了“王妃娘娘”四個字的讀音,這讓其他人更是開始猜測白予玲的身份,有隱約認出來的低聲稱呼她“那個土包子七王妃”,也有不明白其中細節的正聚精會神的聽著旁人解釋。
白予玲眉一挑,跳就跳,誰怕誰?
“當然了,”她很自信的對著義和大方笑笑:“隻是本王妃的舞蹈有些特別,在開始之前還需要準備些東西。”
義和更是笑得輕蔑:“需要什麼盡管說,這裏的老板和諸位看客一定會為了一飽眼福盡量滿足王妃娘娘的。”
見場上白予玲和義和的氣勢比較,白予玲根本就沒有什麼王妃的氣場,那些看客也大著膽子開始大喊:“就是就是,有生之年能夠見到七王妃的舞蹈,還真是死而無憾啊!”
“需要什麼盡管說,本大爺有的是錢,什麼東西要不來?”
……
白予玲懶得理會那些狂熱者的聲音,她隻道:“本王妃要的這個東西很簡單找到。”
“要一根白色的長綾,長度大概是那個戲台的四倍長,不知道有沒有?”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回答:“長綾好找的很,旁邊就有一家布莊,直接去隔壁拿一匹過來就好了。”
梨園的老板認得出義和,自然知道義和的身份不一般,他站在義和身邊,做小伏低:“殿下,那小的現在就讓人去拿?”
義和擺擺手,大家氣勢一下子出來了,讓人不禁默默咋舌,這才十幾歲的一個小姑娘啊,一身貴氣竟然那麼濃重,但是這一身貴氣好像又是在故意遮擋著什麼,怎麼看都有些不自然。
等到梨園的老板將東西拿過來了,白予玲在手裏掂量了掂量,軟硬合適,重量適中,看材質應該也不比現在的某些劣質商品,結實的很,如果自己等會使用的時候斷裂的幾率也不大。
“就隻要這一根?”義和看著白予玲手裏的東西,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她一邊在心裏默默想著:這個愚蠢的女人等一會不會是要表演拋水袖吧?可是這麼長的水袖她要真能甩起來,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