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泓乙走後,白予玲還是心有餘悸,她道:“老哥,你能不能別這麼飄?”
“什麼是飄?”穆泓帆不解其意。
“就是你欲扶搖而上九萬裏。”白予玲攤手:“你不怕被他認出來?”
“我死了這麼多年,不可能認得出來。”白予玲看著穆泓帆一臉迷之自信,再加上他有些微微冷峻的側臉,她竟然並不覺得這句話有多麼的不和諧。
“他不一定放棄調查你了,你不要掉以輕心。”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
沒想到,穆泓乙的動作這麼快,在穆泓帆戴上麵具回到府上的時候剛巧就看見了一群不是很熟悉的下人打扮的人從自己府上出來。
他從馬車裏探出腦袋,問自己門口的守衛:“那些是什麼人?”
“說是太子殿下派他們送東西過來。”
穆泓帆皺眉,太子會讓這麼多人送什麼過來?
他進了府,就看見一個個不大但包裝無比精致的木箱子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府上的前院裏,他覺得有些受不了,穆泓乙這是要做什麼?
“裏麵是什麼?”
管家恭敬回答:“這是太子讓人送來的一些藥材,說是專門給大巫師用的。”
他的額頭爆出幾條青筋,該不會是給他治那個“皮膚病”用的吧?而且白予玲還跟他說自己得了天花。
“太子還請了禦醫來府上,現在正在客廳候著呢。”
穆泓帆莫名有些心情不爽,他道:“我可沒病。”
他能不知道穆泓乙這是要做什麼嗎?他既然懷疑自己,卻又不會明說,自然要借這樣的機會來刺激自己了。
他等的就是自己有朝一日露出馬腳,讓他抓個正著。
“等等,”穆泓帆忽然對管家道:“你讓禦醫到我的書房來。”
他又一下子想通了,如果穆泓乙想要一個答案,那自己就讓他看一看答案到底是什麼。
禦醫被管家帶到書房裏,他開口就問:“大巫師,聽說您得的是天花?”
大巫師擺擺手:“非也,那隻不過是王妃娘娘開的一個玩笑。”
開什麼玩笑,讓他裝點別的病容易,裝天花可不容易。
辟完謠,穆泓帆道:“我就是偶爾覺得身上有些不適,曬著太陽了皮膚就要起疹子。”
那禦醫想了想,道:“那應該是大巫師體內有邪毒損害到了體表,所以才這樣。”
穆泓帆也禮貌的很,他坐在位置上,很是自然的伸出手來:“那就有勞禦醫大人了。”
可是禦醫伸出手在穆泓帆的脈搏上按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探出一個所以然來,穆泓帆就淡定的看著禦醫的眉頭緊緊皺皺,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後,禦醫終於放手:“老身才疏學淺,一時竟然察覺不出大巫師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怎麼說?”穆泓帆當然知道是這個結果。
“大巫師的脈搏有力,呼吸平穩,明顯沒有毛病啊。”
禦醫皺著眉頭滿臉不解,穆泓帆則更是奇怪:“真的假的?可是這身體就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