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櫻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得哪門子意,七王爺逝世多年,大巫師所說的也隻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或者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夢”而已。
但是,等她進了七王府,她的心裏可就不這麼想了。
這還是七王府嗎?原本隨處可見的“牡丹”、“月季”現在統統都消失不見了,換上了各類紀櫻怡認不出來的散發著奇怪味道的“草”。
她表麵疑惑,實際憤怒道:“原來載在這裏的東西呢?”
旁邊領路的下人回答:“回公主的話,我們夫人將那些花都載至別處了。”
紀櫻怡挑眉:“載至別處?本公主沒有記錯的話,那些花卉裏麵可有不少的稀有品種,你們王妃娘娘如此厲害,說載至別處就載至別處了?”
她勾唇笑的有幾分單純,可語言中卻是藏不住的“驚訝”:“你們的王妃娘娘究竟是膽大心細,還是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花的珍貴。”
穆泓乙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在這種時候做和事老,他道:“興趣愛好,因人而異,不同的領域有所不清楚的內容是正常的。”
她沒有回話,因為就在她剛剛張口準備說話的時候,她們就已經穿過了一座假山,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七王妃”。
穆泓乙走上前:“櫻怡,過來見過你七嫂。”
紀櫻怡不情不願的過去給白予玲行了一個禮,她雖然年紀大,但輩分不如白予玲,在這種時候也隻有心中受氣的份。
白予玲倒是沒有太多的興趣想要和她計較什麼,但是她的語氣仍然不好:“太子殿下來我七王府,不知道是有何貴幹?”
穆泓乙的語氣不冷不熱:“自然是帶櫻怡過來見一見你。”
“見完了呢?”
連紀櫻怡都看出來了白予玲語氣中的排斥有多重,可是穆泓乙仍然不惱不怒,他道:“你們兩個人的性格很像,也許你們會有很多話題。”
白予玲可不明白穆泓乙的意思,然而旁邊同樣作為聽眾的紀櫻怡卻是一下子聽見了那句話的重點——“性格很像”。
紀櫻怡主動做落落大方姿態,她問:“王妃娘娘生的可真水靈,活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白予玲不驕不縱:“多謝櫻怡公主誇獎。”
穆泓乙領著紀櫻怡坐下來,然後對白予玲道:“櫻怡公主從漠北遠道而來,漠北風俗習慣與邱國很是不同,有些規矩也不一樣,希望王妃娘娘不要介懷。”
她一邊心道:怎麼會介懷呢,就怕這個姑娘對我不是很友好。
她之前應付了好幾個類似於紀櫻怡這樣的女人了,每一個見到自己一開始都是極盡的講禮貌懂規矩,但是每一個到之後就開始凶相畢露。
她道:“不知道櫻怡公主的母妃是?”
她大概還是有些曆史基礎的,一般中原的女子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要麼就是真正的公主,要麼就是被冊封頂替真正的公主嫁過去和親的可憐女子。
而一開始聽到她來自漠北,白予玲就開始想起來之前的蕭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