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靈不是第一次被別人問名字了,卻是第一次看著對方的表情如此糾結凝重仿佛家中有人離世一般,結果問出的還是一句“敢問姑娘芳名”。
綠蕪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認識無影的時間不長,卻也能感覺得到,和弟弟無蹤相比,哥哥更加的穩重,可她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聽見這樣一句話?
圖靈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說自己的名字還是應該安慰一句“節哀順便”。
“呦,隻問我姐姐的名字,卻不問我的名字,其實你是看上了我姐姐,想娶她,對不對?”藍啼鳥一向愛使壞。
“不、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先問了你姐姐,之後才問你。”來無影回答的認真。
“哦?是嗎?”藍啼鳥偏不相信,她說:“你想先問我姐姐的名字,再問我的名字,可是我偏要先讓你知道我的名字,再讓你知道我姐姐的名字。”
來無影難得和如此活潑的少女對話,他覺得有些棘手。
“我叫藍啼鳥,”她說:“就是樹林裏飛來飛去唱歌的那個啼鳥。”
來無影鄭重點頭,意思是自己記下了,他的眼睛又看向藍圖靈,卻再一次聽見藍啼鳥說話:“至於我姐姐的名字,她嘛,叫藍……算了,你還是親自問問我姐姐,看她願不願意告訴你。”
藍圖靈早習慣了自己妹妹的“為所欲為”,她猶豫片刻,她還是回答道:“藍圖靈。”
他也很是正式的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來無影。”
圖靈若有所思的點頭,腦子也好像瞬間短路:“隻有這一個問題嗎?”
綠蕪擔心無影的腦子再次出問題,連忙走上前去:“藍圖靈姑娘,我們有別的問題。”
“方才在水裏的東西是什麼?”
藍圖靈的臉色瞬間變了,雖然藍紅藥並沒有交代說這件事情不允許告訴外人,但是作為苗疆製藥人,她有為苗疆維護聲譽的自覺
“這位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們無可奉告。”藍圖靈的態度堅定。
可綠蕪卻依依不饒:“這個東西的確和台城現在發生的暴亂有關係,對不對?”王妃說過這不是鼠疫,剛才那個東西一看就具有十足的攻擊性,很有可能和這次的暴亂有關。
“那是一種蠱,對嗎?”無影的聲音很輕。
藍圖靈卻好似被蠱惑了一般,她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快速度,也感受得到自己匆忙想要逃離的心思。
藍啼鳥口直心快:“東西的確和城裏發生的事情有關,但是你們現在就算知道了那是個什麼東西也無濟於事。”
有了藍啼鳥一句好心的提醒,藍圖靈好似有了台階下一樣,她索性將大概的情況都告訴了無影:“那是一種蠱,本是專下在人身上吸食人的三魂七魄再轉到婦人身上讓婦人懷孕的,可是他喜好水,用水做載體,自然就擴大了影響範圍。”
“沒有被他吸食的人飲用了經他汙染的水,會慢慢出現病變,身體逐漸衰弱,有接觸的多的,很快就會死亡。”
“台城裏的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