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泓帆的確在私底下和白予玲說過一些這方麵的內容,但是當時也隻是隨口一提並未確認,他搖了搖頭,暫且不管那麼多,他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若是之後當真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也能提前知道。
與此同時,在距離驛站之外將近十裏地的地方,白予玲因為巨大的能量湧動而暫時昏迷,現在她已經慢慢蘇醒過來。
“主人!主人你還好嗎?”這是大寶自己的法力,它自然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是同樣的,它對受自己強大法力波及的白予玲的傷勢束手無策,隻能一直幹巴巴的等在一旁。
普通人遇上這樣的情況,剛醒來的時候多半還有些迷糊,但常年養成的警惕習慣讓她迅速進入狀態,她眼睛一眯,盯著大寶片刻才確定自己現在應該是安全了。
她長呼一口氣,又重新躺回去。
大寶著急:“主人?主人?”
“我沒事。”她的聲音還有三分脫力感。
昨晚的畫麵重新在她的腦海裏上演,她心道,自己轉移的太過快速,昨晚發生的事情更是始料不及,她根本來不及去通知藍家四姐妹以及綠蕪,以至於她現在對她們的安危也完全沒有把握。
過了半晌,她又開口:“大寶,你說藍家那幾個小姑娘還有綠蕪現在能好嗎?”
她不敢說她們現在是不是已經遇難了,隻敢問她們現在能不能好,大寶也受主人的情緒感染,它化成人形坐在白予玲身邊。
幾次吸收的血氣讓它慢慢的從一個孩童模樣變成少年模樣,它穿著白予玲無法分辨朝代以及民族的衣衫,語氣裏多了一絲無奈:“主人,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怎麼樣了。”
二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默,白予玲道:“若是她們不在了,我們就給她們建個墳群,等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事情,就重新回來祭拜她們。”
“那個假扮的人應該今天也會動身去晉地,可是我們現在回去也沒法幫她們收拾,隻能給她們立個衣冠塚了,你說我之後怎麼給季賢交代?他們兩個人都交換了定情信物了,雖說季賢也離開了王府,但他臨走前承諾過會回來,回來以後見不到綠蕪怎麼辦……”
白予玲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一大段,等到她好像沒有話要說的時候,大寶才開口:“主人,你的想法一直都這麼消極嗎?”
這像是一句點醒白予玲的話,她一聽完大寶似哀似怨的話,腦子瞬間就清醒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裏差點被悶死,現在卻又要被大寶救活。
隻聽見大寶道:“顯靈玉在認定主人的那一刻開始,無論是意識還是能力都會慢慢的和主人同化。”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顯靈玉有很強的‘可塑性’,”白予玲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聽出來了,大寶在說正經話:“主人強大,顯靈玉的能力也會慢慢變得強大,但是主人一旦弱下去,顯靈玉的能力也會慢慢的削弱,直到下一次重新認定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