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心道,等會兒可別碰上什麼“碰瓷訛詐”的,可她這烏鴉嘴,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那媒婆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挑眉,她也是在“社會”摸爬滾打十幾年了,一眼就看出來白予玲是這幾個人的頭頭,她走上前來,趾高氣昂:“你是哪家的小姐?”
她的身上穿著簡單的麻布衣裙,在這種地方實在也隻能買到這樣質量的衣服,白予玲自己沒什麼感覺,在她看來,這種衣服穿起來還挺涼快的。
可媒婆不這麼認為,她一身亮到閃眼的綢布,料子明顯比白予玲這身上的要好得多,可在氣質和氣場上,她是完全比不過白予玲的。
在她走近的那一瞬間,白予玲還以為她會問自己一句“你是哪條道上的”。
也許是不為人知的腦內風暴讓白予玲不太適時的笑了出來,媒婆以為她不尊重自己,眉毛胡子立刻吹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她賠笑:“我不是在嘲笑你。”
媒婆卻並不聽,反而胡攪蠻纏起來:“剛才是你們撞倒了這個丫頭對吧?還不賠錢!”
她將右手一攤,擺明了訛詐。
無蹤道:“分明是她撞到了我,你怎麼能顛倒黑白呢?”
“你說我們的丫頭撞你?你一個男子,這個丫頭清清白白的,怎麼可能會撞你?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
媒婆看來很有一套訛詐的方法,簡單幾句話就將這個簡單的問題上升了一個高度,白予玲仍然麵帶微笑:“你可不要這麼說,你看她戴著麵紗,看路總會看不清楚。”
“是吧?”她看向那位姑娘,她被旁邊的丫頭扶起,明知白予玲這句話是在問她,她卻將頭放的更低,完全不給她任何回應。
她一抬頭就瞧見這姑娘從紗布裏透出來的明顯是軟綢,軟綢並不像這媒婆的衣服一樣閃亮,而是從頭到尾隻有微弱的珠光流轉,在白天看上去和普通的布料相差無幾,夜晚的時候,隻用一點點光照亮便會讓整件衣服都變得華光無比。
“我說,她是要去參加那個花魁賽吧?”
媒婆一聽,更是得意,她雙手盤在胸前,道:“當然,現在她受驚了,等一會可沒有好表現,你要怎麼賠償?”
“噢,”她若有所思,似乎當真十分苦惱一般,回答:“你現在在這裏,難道不怕我詛咒她拿不了魁首?”
看她這個架勢,顯然是在她身上花了大手筆,不然也不會這麼緊張,白予玲知道古人在裝神弄鬼這方麵是很容易相信別人的。
果然,媒婆臉色微動,嘴卻還是像煮熟的鴨子一樣:“你張張嘴就能詛咒我們姑娘拿不了魁首,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笑的輕鬆:“我不是誰,但是我的確能詛咒她啊,不然咱們走著瞧?”
說著,她扭頭就要離開,可那媒婆著急了,她本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人,現在見白予玲態度如此自信,她還真替自己今天的事情捏了一把汗。
“那都是個誤會,是我家姑娘走路沒心眼,不注意,頂撞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