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也調整了下表情,以示對講述人的尊重,她殷勤地給對方馬上要見底的琉璃杯滿上,繼續聽他說話:“我為她診治了兩日,之後是被大泉國王揭穿的。”
見穆泓帆的表情她就看得出來,他可能一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是人生恥辱。
原來,當時他正愁如何正常且冷漠的甩掉紀櫻怡這家夥,她就主動要求要和自己去禦花園玩。
這下可怪不得自己了。
誰不知道有肺疾的人最好是呆在房間裏不要外出以免再染上什麼不該染上的東西嗎?正巧她在花園中賞花喝茶,悠閑無比,正纏著穆泓帆吹笛子給她跳舞伴奏。
穆泓帆不肯,紀櫻怡還以為自己上去跳舞了就能驚豔對方,誰知道自己跳著跳著,自己的父親來了。
“櫻怡!你在做什麼!”
大泉國王知道自己的女兒病重,所以才特許穆泓帆留在皇宮之中,可現在他們兩個人這個狀態,像什麼話?
穆泓帆連忙跪下來了,大泉雖然聽說過邱國巫師的名字,可是他一直戴著麵具仍然會讓人感覺不適,紀櫻怡也認命的跪在地上。
兩個人就仿佛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抓現行了一般,穆泓帆不開口,她就隻能先開口:“父、父王。”
“你好好的,怎麼跑到花園裏來了?”
紀櫻怡支支吾吾半天隻說出一句:“呆在房間裏實在太悶,女兒就想出來走走。”
一句話就讓穆泓帆明白了,其實這個公主在大泉國王心中還是十分受寵的,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幾不可查的搖搖頭,就聽見大泉國王道:“邱國巫師,快快請起。”
他的語氣裏有明顯的責備,顯然隻是擔心自己的女兒身體無法恢複而沒有懷疑這兩個人在這裏做些什麼事情。
“父王擔心你的身體,特意給你找了大夫,正要去你的房間裏替你看一看,走走走,快回你的房間裏,不要在外麵染了什麼病。”
紀櫻怡一聽就慌了,她急忙攔住大泉國王:“父皇,兒臣的病已經有大巫師照料,何必要再麻煩別的大夫?”
“公主說的哪裏話?怎麼會是麻煩?”大泉國王還沒有開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位白衣儒生便緩緩作了一揖,再抬頭的時候,對方臉上的笑容燦若天上星辰,他道:“在下錦商,願為公主赴湯蹈火。”
白予玲聽到這裏,也沒什麼不明白的了,後麵的劇情大概是猜也猜得到了。
紀櫻怡才不管對方長相如何又姓甚名誰,她隻是撒嬌:“父王~”
“乖,巫師大人畢竟有要務在身,總不能耽誤著人家的行程,”他說到這裏還特意一頓,過來詢問穆泓帆的意見:“邱國巫師,你說是吧?”
他很是客氣的點了點頭,算是讚同對方的觀點。
之後那位錦商大夫還是為紀櫻怡診治了,診治的結果顯然和穆泓帆的不同,但他仍然見眼神辦事:“啟稟陛下,公主的情況已經好轉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