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蝴蝶抖了抖翅膀,好似是在和白予玲道別,再之後,綠蕪將最近的窗戶打開,那蝴蝶就飛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她們二人的眼裏。
白予玲拿起那蝴蝶留下的信息,又看了一遍,道:“藍江火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呢?”
“誰?”綠蕪關上窗戶,像是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她解釋:“就是藍紅藥和藍白藥的老爹,苗寨的領主嘛。”
藍江火和萬滅的事情,偌大的王府除了當時聽故事的白予玲,再知道的也就是當時完完整整偷聽了一遭的白藥了吧。
“你說他都已經搞了一個什麼鎖長生出來,怎麼會忽然生病?不會是什麼黨派鬥爭吧?”
她還記得之前聽萬滅說過他娶她妹妹的事情,族裏人好似都是十分反對的。
但是這件事情和綠蕪多說無益,她收拾了東西,跟著綠蕪一起離開了這裏,而是前往穆鴻帆所在的地方,圍觀驅鬼。
不過,讓白予玲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她和綠蕪到了沒多久,穆鴻帆的驅鬼儀式居然就已經結束了。
她問旁人:“那女鬼出現了嗎?”
旁邊的小廝還沒來得及回答,月輝便說:“你剛才去哪裏了?莫不是怕鬼離開了吧?”
“我怕鬼?我怕你這女鬼嗎?”她囂張道。
月輝頓時氣惱不已:“你!你做賊心虛!所以剛才才會離開的,站在還在這裏假惺惺的好奇,你就說說你有什麼本事這樣做!”
白予玲在心裏回答:“本事?不好意思,我的本事你隻有想不到,而沒有我不會的。”
嘴上卻十分坦然:“我為什麼要做賊心虛?我又沒有去偷東西,做賊心虛什麼?”
月輝道:“你!還有你!”
她也不管現在場上有沒有人,直接將綠蕪點出來:“佩兒!和若容!你們兩個人!分明就是一夥的,這次的事情和你們肯定脫不開幹係!”
雖然穆鴻帆已經裝模作樣的作過法事了,但杜葉的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她直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站出來,對月輝道:“你把話說清楚。”
杜葉現在的所作所為,算是在處理七王府的府內事務,穆鴻帆於情於理也不應該插嘴,但是他也不打算現在就離開。
一場好戲在自己麵前上演,他為什麼要錯過?
況且這場好戲的女主角好像還是之前給自己倒茶,故意裝作險些打倒茶杯的侍女。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旁邊的侍衛提醒:“大人,我們繼續呆在這裏,恐怕不合適吧?”
“無妨。”穆鴻帆道:“王妃娘娘盡管處理府內事務,下官再試探一番府中的濁氣有沒有消除幹淨。”
杜葉應允了,也就沒有去管穆鴻帆的事情,而是專心處理。
月輝在故事的原基礎上添油加醋,活生生把白予玲說成了一個不自尊自愛的楊花婦和喜歡處處挑撥離間,威脅同胞,目無王法的瘋子。
白予玲細細聽著,最後還漫不經心的評價了一句:“文才不錯,隻是用在這裏浪費了。”
月輝見她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連忙對杜葉道:“王妃娘娘!這樣的侍女就不應該留在七王府啊!若是她日後出去,豈不是給王府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