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白予玲竟然坐船離開了島嶼,直到他們的船變成芝麻粒那麼大,還絲毫沒有沉落的意思,那船夫作為船上的一員,更是奇怪無比。
他驚訝道:“姑娘,你居然能夠從結界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予玲含笑不說話,直到四周都變成了浩瀚無際的大海,她才微微放冷了眼神,問:“我有些話想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不然你隻有兩個下場。”
她露出兩隻手腕上纏著的與手腕同樣粗細的蟒蛇,麵露冷笑:“要麼被蛇蠱咬死,要麼就下去喂魚。”
那船夫不清楚白予玲的底細,一句話就被她嚇住了,他後背挺直,一直都在不停地流汗,全程隻敢盯著白予玲,連動手搖晃船槳都忘記了,任由一葉小小的船隻在大海之中飄蕩。
白予玲留意了一下天氣,還算和煦,自己應該還有時間,不至於等到傍晚的時候變天忽然出現暴風雨。
她道:“島上真正能夠打仗的有多少人?”
“兩千、兩千人。”
這個數量遠遠低於白予玲的想象,她還以為有桃花幫原先的勢力和李尚後來的參加,手底下的人怎麼也得有四五千吧,誰知道竟然不足半數。
顯然李尚之前的那些部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願意跟著李尚做這種勾當的,那李尚的手底下不知道是流血多少啊。
“當真?”她眯了眯眼,兩隻手上的蛇都威脅一般吐出信子,蛇信子的味道好似讓周圍的溫度下降了許多,船夫猛地一哆嗦,雙膝一軟,直接跪在船上。
這船不大不小,勉強能夠經得住船夫這麼一跪,沒有立刻搖晃翻船。
“當真!當真!”
因為船夫的動作,白予玲不得不站起身來,她沒表現出害怕的姿態,反而表現出一副對海上的情況十分熟悉的樣子,那船夫本就看不透她的身份,現在她一身氣勢連楊四見了都要自愧不如,船夫自然不敢說謊。
她問:“島上男人多少,女人多少?”
船夫回答:“女人很少,不足五百。”
“是自願上島的還是被楊匪劫來的?”
船夫起初還有些疑惑楊匪是什麼人,等他反應過來,才連忙回答:“搶來的,搶來的!”
也難怪昨天那群舞女看上去如此不情不願了,白予玲讓一條蛇慢慢從自己的胳膊上滑下去,那蛇早聽了新大王金兒的令,全心全意聽著白予玲的安排。
它慢慢扭著身子往船夫身旁靠近,船夫哆嗦著身體,不敢亂動:“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也是迫於生計才來島上的啊!”
“這麼說,你是被迫加入桃花幫的?”
船夫點點頭又搖頭,白予玲就一直盯著他,惹得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點頭還是應該搖頭。
“會水嗎?”
這回船夫是真的點頭了,白予玲道:“跟著我的蛇一起回去,回去告訴島上的人,就說楊四死了,朝廷的軍隊要殺過來了,明白了沒有?”
為了給船夫教訓,那蛇在白予玲的眼神指使下,直接在他的腳踝咬了一口,船夫因為這猛地一下大喊出聲:“女俠饒命!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