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是回想起來,從前那個季博月,在學校裏學習了短暫的一年之後就果斷退學,而他退學的原因就是因為故意傷害室友。
容若原先隻是以為那人嫉妒李向禾的才華,現在才想明白,原來他們三人之間的芥蒂不止如此。
那顆老者給的藥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半漂浮在空中,微微發著金色的光芒,周圍的景物在刹那之間靜止,而藥丸身上的金色光芒開始一點點化成絲縷,慢慢籠罩住容若全身。
前朝往事慢慢席卷而來,猶如洪水猛獸,將容若嚇得不輕。
再睜開眼睛,眼前的場景又變成了恢弘古典的七王府。
“你醒了?”入耳的是穆泓帆的聲音,他坐在自己床邊,墨發垂在身體兩側,身上還穿著簡單的衣衫。
她皺眉:“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剛過辰時,還很早。”穆泓帆回答。
她回到這裏就變成了白予玲,她問:“我是問你,現在皇帝的情況怎麼樣了?”
“皇帝很好,反倒是你的身體,怎麼忽然就昏倒了,還昏迷了好幾日。”
白予玲猜想,難道自己回去的時候,這邊一直都是昏迷的狀態?她有些不確定,但這不是重點,她問:“穆泓乙呢?”
“他已經死了,怎麼了?”
“那、那晉小侯爺呢?”
她很是著急,穆泓帆疑惑道:“他今日要被處死,你醒的及時,還能去看一眼。”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略微帶上了一點酸意,她安撫道:“你不要多想,我隻是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何事?”
她也顧不得什麼天機不天機的了,隻將所有內容坦白:“如果吳宣用真的被處死了,那就沒有我後來見到的那個人。”
穆泓帆還算是接受能力強的,他很快捋清楚了情況,分析道:“你的意思是說,今日處死的那個人極有可能不是吳宣用本人,而是替身?”
“是與不是,我們還是要到現場了才知道。”
處死吳宣用的時間是當天午時三刻,她醒過來的時候才剛過辰時,她有充足的時間休息,可她偏偏等不到,非要立刻動身去大牢。
在向皇帝說明來意,得到皇帝首肯後,他們二人如期見到了正在大牢裏“等死”的吳宣用。
“你們都先出去吧。”
現在白予玲和穆泓帆可是朝中人人敬畏的角色,獄卒自然聽令離開。
他們坐在牢房之外,白予玲道了一句:“這種東西拿來關人可以,關吳宣用就沒法了。”
對麵低著頭坐在地上,蓬頭垢麵的男人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認定,我一定會跑?”
“你不跑,怎麼活到二〇一八年?”
他深呼吸一口氣:“若是我說,我就是從那個時代來的,你會相信嗎?”
她瞪大雙眼:“老兄,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手機、電腦、洗衣機,高鐵、飛機、人民幣,”吳宣用談吐清晰:“怎麼樣?相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