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時,竇氏更加覺得傷心難過,沒有想到自家父母根本沒有責怪過自己,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反而黃婉兮開口了,“姥姥,姥爺,大舅舅,小舅舅。”
“你們也知道娘親是過於激動,所以這才說不出話來。我知道我作為小輩兒的,本不應該插嘴的,但是我現在也不得不為我娘親說一句,其實,娘親也是很想你們。”說到這時,黃婉兮走到包袱跟前,緩緩掏出來幾張紙。
在竇若文一家人的注視下,她緩緩跪下,而另外三個妹妹看到她下跪,她們也急忙下跪,隻見她把那紙張鋪開來,緩緩道,“我知道本來是寫長輩的名字這是犯了忌諱的,而且名字應該有些避諱的,但是為了讓詩能完整起來,所以,我才不得不犯了避諱,還望,姥爺、姥姥、大舅舅、小舅舅見諒。”
竇正楠一聽說是詩,頓時驚得跳了起來,根本顧不上自家父母還有兄長之事,反而一把搶了過來,赫然看到正是《竇》的詩詞,不由讀了出來:“‘羞見典蕉衣,斫冰各斷腸。玉環霜炯炯,分作薦馮唐。卻勝人爭歎,孤明謝賦長。人知今感舊,返照似高唐。’”
聽到這時,竇若文不由一怔,隨即喚道,“正楠,你趕緊把那紙張拿來,讓我看一看。”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十二歲的外孫女會這麼有才華的,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竇正楠立馬遞給了父親,當然那是好幾張,除了他剛才讀過的這張,另外還有幾張,而竇若文翻的另外一張就是,“‘《文》:吾徒間雅送煙花,禦馬催行慘不開。能武钜伯雲母幌,如今犖犖晦陽台。’不錯,不錯,果然是不錯。咦,還有老婆子你的啊。”
說話間,竇若文就把這三張遞給了孫春萍,孫春萍看了這三首詩詞之後,感歎不已,“沒有想到這麼小就能寫這麼多,的確是不錯。”
在說到這時,才想起來幾個外孫女還在跪著,急忙說道,“秀娟,還不趕緊把孩子們扶起來,這地上可涼啊,要是跪膝蓋痛了,我這個老婆子可要找你算賬的!”
竇氏一怔,隨即就有意撒嬌了一句,“似乎我不是你們親生的一樣,就知道偏下輩孩子們。”
“大姐,你可不知道,爹娘可真是偏心小輩兒的,就連我和大哥也是被爹娘給嫌棄的。”竇正楠再次開玩笑道。
黃婉兮聽到這時,就站了起來,不過,她還是說了一句話,“謝謝姥姥、姥爺及大舅舅、二舅舅的照顧,在這裏祝福姥姥、姥爺安康,幸福美滿,也祝兩位舅舅們健健康康!”
“果然是大戶出來的,看來回去還真是對了。還有,親家母呢?怎麼不見啊?”就在這時,孫春萍才想起來那個黃寧氏,不由問道。
竇氏又是一愣,還未開口,反而是黃林子突然下跪,頓時讓黃婉兮幾個孩子又是一一下跪。
“哎呀,姐夫,你這一下跪,是不是也得要讓我也下跪呢?我可不想跪,跪得我腿早已痛得早就不行了啊。你看,你一跪下,不是把幾個外甥女也給再次跪下吧?”竇正楠雖然是如此說,但還是上前要扶起黃林子。
黃林子伸出手,“正楠,你讓我說完,我再起來也不遲。”他給竇若文和孫春萍磕了一個頭之後,這才又繼續說道,“是我一時不察,反而讓秀娟與我受苦了,你們應該知道我還有兩個女兒,但是她們反而被我給早早賣了出去!在這裏,我隻能以磕頭恕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