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時鍾倒撥了一小時(1 / 2)

小崔的話音未落,就見雷蒙探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向何釗伸出手來,大聲說:“何老師,特來向您請教!”

隨同他一起來的還有阿龍。

何釗連忙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說:“來得正好!我也有事要請您幫忙。”

“什麼事?您先說!”雷蒙說。

“坐下!您先坐下!”何釗請對方坐下之後,才說,“您以前不是發過一封電報到加納,調查文波士的情況嗎?”

“是的,但不知為什麼,那邊一直遲遲沒有回電。”

“我想請您再把他的照相用傳真發至加納,不!同時發至加納和南非,請求當地警方協助查明他的身份。”

“怎麼,您對那位畫家的身份有所懷疑?”雷蒙探長問。

“他是神蝙蝠莊園唯一的外來人口,此案的嫌疑人之一,不能不加以核實。”何釗說。

“好的。”雷蒙點點頭,回頭對阿龍說,“阿龍,你先回警署去,立即把這事辦一下。告訴對方,事關重大,請他們加緊辦理。”

“是!”阿龍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好了,現在該談您的事了。案子偵查得怎麼樣了?”何釗說。

“唉!進展得很不順利呀。”雷蒙探長歎了口氣,接著開始了案情的敘述:

“我們接受了您的建議,圍繞著趙玲玲,對她周圍的人物進行了一係列的調查詢問。趙玲玲的父親年過六旬,衰老瘦弱,她的母親更是長年臥病,都不具備作案的條件,並且二人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那麼,她的兄弟姐妹呢?”

“趙玲玲隻有兄妹二人。她的哥哥叫趙雲峰,是仁愛醫院的一名醫生。趙雲峰對他的這位妹妹十分疼愛。今年春天,在發生了那一場婚變後,他曾經去找過阮路,毆打了對方一頓,逼迫他返回到自己妹妹的身旁,有作案的動機,加上他又是醫生,因此,此人倒頗有殺害阮路的可能。隻是在案發的當天的晚上,他一直都在醫院裏值夜班,未曾離開醫院半步。與他一起值夜班的還有一位名叫蘇婷的年輕女護士,可以為他作證。”

“是這樣。”何釗沉思地說,“那麼,那個叫蘇婷的女護士有沒有因事離開過醫院,或者是由於過度疲勞而睡著過呢?”

“還真讓您說對了。那個女護士在十一點多鍾的時候打了一小會兒盹,但總共隻有十

五分鍾。醫院離案發現場很遠,別說是十五分鍾,就是半個小時,也不夠作案呀。”雷蒙探長回答說。

“她怎麼知道就隻睡了十五分鍾?”

“醫院的值班室裏有鬧鍾。他們是十一點鍾去查病房的,巡查病房大慨用了半個小時。巡查回來有點兒打瞌睡,她就靠在桌子上迷糊了一會兒。醒後她看了一下鍾,正好十一點四十五分。”

“不對,這裏麵很可能有問題。”何釗心中疑雲頓起。

“我反複詢問了好幾遍,她都是這樣回答。那姑娘人很老實,不像是說謊。”雷蒙探長說。

“也許問題不在那姑娘身上,而是在……”何釗沉吟說。

“這樣吧!就請您幫個忙,隨我一起去一趟醫院,親自去詢問一下那位姑娘。”也許是破案心切吧,這位白人探長竟然不怕有損自己的臉麵,向何釗提出了如此的請求。

到達醫院以後,雷蒙探長立即要人去找來那位名叫蘇婷的女護士。

蘇婷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年輕姑娘,瘦小,纖弱,但不乏青春的靚麗。 她進來之後一直低垂著頭,不看二人一眼,顯得十分靦腆。

待雷蒙探長詢問了一遍之後,何釗這才開口和藹地說:“姑娘,你可知道值班的時候睡著了,是違反紀律的?”

“我知道。”姑娘的聲音低得幾乎難以聽清。

“不過,如果事出有因,也並非不可以原諒。”何釗說著停頓了一下,接著深表關心地說,“因此,請你仔細回憶一下,把那天的事情詳細說一說,我們好幫你分析分析,查找原因。”

姑娘抬頭看了他一眼,驚訝地說:“犯困了,才打瞌睡。這又有什麼原因可查找的?”

“當然,當然,不過也不盡然……你還是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談一談吧!聽說,十一點鍾的時候,你們巡查了病房?”何釗說。

“是的,那是一次例行的小巡查,不需要給病人量體溫,也不需要一個個地詢問記錄;隻需要到每個病房去看一看,有什麼突發情況沒有。因此所用的時間不長,也不過二三十分鍾。”姑娘回答說。

“那麼,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