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幾個起落趕回了外院,父親身為執事,在外院有著自已的一套院子,進了院子,發現父親這時卻已暈了過去,頓時就急了。
“傷勢如何了?”陳鐵忙向院內的執法堂堂主李容問道。
李容剛才把人送回來後,就一直在這守著,聞言急忙道:“回稟大長老,陳武執事隻是流血過多,內腑略有損傷,藥師已開了丹方,服用幾次自然就會沒事了。”
陳鐵暗鬆了口氣,當下也不好表現得太過關心的樣子,以免讓人懷疑,如此,不如先去治療好自己本體的傷勢。
陳鐵自己的居所卻在另一邊,如眾多外門弟子一樣,隻是一間單獨的小屋。
吩咐了李容幾句,陳鐵縱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房間內,陳鐵看著自已本體的淒慘模樣,險些崩潰過去,但可以有機會像旁人一樣觀察自己,這種感覺,好奇怪。
“餘伯,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我的本體治好。”陳鐵此時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自腦中想了一遍。
餘伯,就是陳鐵識海中的透明人影,那座混沌塔的器靈。
陳鐵與餘伯其實早已商量好,餘伯為陳鐵治好傷勢,就可以繼續留在陳鐵的識海內。
混沌塔已是接近塔毀靈滅的地步,雖然看著流光溢彩,甚是非凡,但塔身卻布滿了裂紋,留在識海內,還可以慢慢縕養,出現在外界的話,恐怕隨時會崩毀。
雖然腦海裏時不時有個人跟自己說話,讓陳鐵很不適應,鬼上身似的,但活著比較重要,陳鐵自然答應了。
“將這株靈藥吃下去,你本體的傷勢,自然就會慢慢恢複了。”餘伯的聲音響起,一株藥草憑空出現在了陳鐵的手上。
陳鐵看著手裏普普通通的藥草,就跟路邊隨便拔的野草差不多,疑惑道:“就這東西,真有用?”
餘伯:“沒用你還給我啊。”
陳鐵頓時就知道餘伯這是不滿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陳鐵發現餘伯其實挺愛麵子的,容不得別人質疑他——一個器靈也這麼愛麵子,陳鐵嚴重懷疑不止是混沌塔被轟裂了,餘伯肯定也被砸過腦袋,毛病哦。
把藥草切開,揉成藥汁,捏開本體的嘴,喂了下去。
等了許久,除了感覺本體的臉色紅潤了點外,並沒有什麼反應。
“餘伯,真的行?”陳鐵問道。
餘伯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陳鐵撓了撓頭,隻好繼續等。
而此時,房門外的外門弟子,早已沸騰了,對於大長老親自到來為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療傷而深感驚訝。
大家可是都聽說了,大長老為了陳武父子,連二長老都教訓了一回,若說大長老與陳武父子沒有點不為人知的關係,誰信哪。
何況,眾人也很想知道,大長老到底能不能把陳鐵救活,畢竟陳鐵是已死之人,真能救?
大多數外門弟子都圍在了陳鐵的房外,如此之事,誰都好奇結果會如何。
房間內,等了一陣,陳鐵都有些失去信心了,本體卻突然有了變化。
一絲絲明亮的光線,從本體內發出,伴隨著一陣好聞的藥香,越聚越多,把本體纏繞了起來,慢慢地凝結成了一個橢圓形的光繭。
“變成蛋了?”陳鐵看得目瞪口呆。
“這株靈藥是玄陽草,在神界雖然算不了什麼,但在這凡俗世界,卻絕對是最頂尖的靈藥,現在用來給你療傷,跟用這個世界的九品丹藥來喂豬也沒什區別了。”餘伯忽然開口說道。
陳鐵:“……”
這是什麼破比喻,陳鐵臉色都黑了,但想到便宜是自己占了,心裏又樂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