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哈哈哈!”
“丁輝,救我……嗚嗚嗚…….丁輝……”
光頭解開褲扣,分開葉婷婷的雙腿。
“放開她……”
“丁輝……嗚嗚嗚……”
“啊……”一聲獅吼響徹樓層,仿佛要將窗戶震破一般,丁輝張大嘴,凝聚渾身氣道,傷口的子彈飛射出來,擊中一男子腦門,瞪著眼倒了下去,光頭正要取出他的物件,突然惶恐的側頭,視線裏出現一道身影,還未叫喊出來,喉結骨已斷,另一男子腿腳發軟顫抖,褲襠尿濕了一大片,情急之下咬舌自盡了。
“婷婷!”
“丁輝!”葉婷婷抱緊丁輝嚎哭起來。
丁輝在軍區醫院接受良好的治療,傷口慢慢愈合,又恢複了健康的體魄,葉婷婷一直陪伴在丁輝床邊不離不棄,老爺子是見過世麵的人,對丁輝的遭遇可以說是悲喜交集,幸好兩人都平安回來了。
市長李國安加強全鬆林市高度警戒,對丁輝舍身救葉婷婷的事,銘記於心。
但,丁輝一樣逃不了退役的現實。
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無論對方多麼凶殘那都是兩條人命,丁輝逃不了法律的製裁,但葉婷婷卻以死向他父親李市長求情,經過多方麵高層的打點,丁輝才免於牢獄之災。
特戰旅家屬院,老太太從屋裏跑出來喊道:“老頭子,武裝部長袁敏的電話!”
老首長一震,有不好的預感,放下手裏的澆水壺轉身進了屋。
敏銳的眼神掃了下老太太,拿起電話,隨即,他的臉色沉重了:“嗯.....嗯.....明白了!”
老太太聞言,覺得不對:“有什麼事嗎?”
老首長放下電話一言不發,出去繼續澆花了。
老太太瞪了眼,嘴裏溫怒的嘀咕:“死老頭子,一輩子都改不了你那脾氣!”
高國輝將丁輝帶到特戰旅,當他接到旅部辦公室正式通知退出現役的通知時,丁輝的腦袋裏幾乎空白一片,但是表情卻極為平靜,他不住的安慰自己,違反了軍紀就應該受到懲罰,我應該坦然接受才對,可是當他走出大樓,邁向訓練場時,某種意念的驅使讓他想要衝過去,在以前,他心情低落時,總是化悲痛為力量,用訓練場上的揮汗如雨來代替心中的折磨,可是這一次呢?
他停下腳步,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極力的按捺住內心的傷痛。
“我已經退役了,我該接受沒有訓練場,沒有戰友的日子!”丁輝在心裏如此的想著。
宿舍裏靜悄悄的,似乎大家都在躲著他,他又苦笑著收拾停當,這一次沒有歡送,這一次沒有回歸,有的隻是孤獨,有的隻是離別。
再見了,軍營,我為之奮鬥的軍營!
大隊長簫雲在旅部大門等待著他,國旗下隻有大隊長的身影,遠遠的盯著丁輝。
“丁輝!向著國旗,正步走!”大隊長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遍大院的角落,丁輝立刻習慣性的邁開了端正的步伐,這是一個再也正常不過的命令,隻是此時卻變的意義非常,他一手提著包,一手甩開堅定的臂膀,“啪、啪、啪”當他的腳底每次觸及地麵的聲音傳來,都伴隨著一個畫麵的產生和離去。
眼前的一幕幕映著飄揚的五星紅旗曆曆在目,每次出任務的他總會經過這扇大門,每次歸隊的他也會如此,可是這一次,卻深深的震撼著他的心靈!
這一刻槍林彈雨回蕩在他的身邊,這一刻衝鋒陷陣激昂在他的腦海!當他終於走到大隊長身邊時,立定的那一刻,一切都靜止了!
紅旗獵獵,全世界都隻剩下了這一個聲音!
丁輝抬頭望著紅旗,眼中的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浸入領口,冰涼的感覺就像當年叢林作戰時的雨滴.....
“報告!獵.....獵.....士兵丁輝報到!”丁輝強忍著沒有報出原屬於自己的身份。
“丁輝,你是哪裏的士兵?”簫雲似乎對這個錯誤十足的憤怒!
“報告!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獵鷹大隊特種兵丁輝!”丁輝高昂著頭,咬緊牙關喊道!
“丁輝,請你記住,過去是我獵鷹大隊的兵,現在你依然是,將來你還是!你忘了我們的誓言了嗎?!”
“一朝在我軍旗下,今生永不忘誓言!”
當簫雲摘下丁輝肩章和領花時,他再也控製不住泉湧的淚水,“隊長.....”
簫雲甩開丁輝死死按著領花的手,正色道:“丁輝,記住,從這門走出去,不要忘了你曾經是一名優秀而光榮的獵鷹大隊士兵!”
軍裝失去領花,就像男人失去了戰鬥的精神!從此,即便你再次穿上這件軍裝,你也再也沒有那樣的身份!丁輝覺的他是個孤兒,被軍營拋棄的孤兒,顫抖的雙肩再也扛不起退役的重擊,蹲下身來掩麵痛哭,如果之前無聲的哭泣是一種抗議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無望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