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的眸光鋒銳,瞳孔之中魔意滔天,宛若一尊蓋代魔王,強勢而無匹,看向了遠處的年輕人。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一位豐神如玉的年輕人平靜站立著,仿佛沐浴在神光中,體表流轉著璀璨符文,嘴角洋溢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仿佛天地都在胸間。
“那是玉虛神教的的符文……我知道了,他是玉虛神教的初代至尊虛恒天君!”有一位來自仙魔域的尊者大聲說道,認出了這年輕人的身份。
“玉虛神教,虛恒天君!”眾人心頭一顫,這個背景大的嚇人,這可是不朽的道統!
玉虛神教,名列神劍大陸最頂級的那一層次勢力中,最輝煌的時期在遠古,而今依舊鼎盛,可抗衡不敗魔教和無情聖殿,在仙魔域都是無上大教。
這位年輕人,能被冠為“天君”,其天賦和潛力可想而知,為初代至尊,被寄予厚望。
“果然是玉虛神教。”韓楓的眼眸中陡然間綻放出極其冰冷的殺意,他先前便感受到了一縷玉虛神教的氣息,而今果然證實了。
當年圍攻魔天劍宗的幾大勢力中,玉虛神教絕對是領頭人物,還有無情聖殿,這些號稱不朽的道統,聯手對付魔天劍宗,這才使得魔天劍宗從神劍大陸除名。
今日見到玉虛神教的初代至尊,韓楓的身上戰意繚繞,殺心大起,他已然明白被對方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魔功,這一戰,注定是難免的了。
“滾下來吧!”韓楓冷漠說道,他撤去了身上的六階鎧甲神兵,但卻有著更為霸道而盛烈的魔之符文流轉在身體表麵,像是一代魔君緩緩踏步而出,傲視萬古青天。
“魔天劍宗的人,性子還是如此著急嗎?”虛恒天君淡淡一笑,並未因為韓楓的話而發怒。
“魔天劍宗?”對於年輕的一些人來說,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但對於一些活了數千歲的老怪物而言,這絕對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甚至在數千年前,這座勢力還一度壓蓋了玉虛神教的風頭,要化作統禦大陸的無敵大教。
然而,魔天劍宗終究有敵,而且是群敵來襲,向來自詡神明的玉虛神教和仙殿,還有無情聖殿和皇級魔宗的強者,眾勢力不謀而合,要將魔天劍宗打壓下去。
因為當初的韓天楓太耀眼了,成長之路橫推一切敵手,甚至在至尊境都難逢一敗,唯有幾大至尊級勢力聯手,才能保住自身的不朽道統和超然地位。
曾有一位魔天劍宗的至尊,被玉虛神教的教主劈殺而死,那情景韓楓曆曆在目,而今見到玉虛神教的人,他隻覺得胸腔內有無盡的怒火在燃燒。
“這狠人是魔天劍宗的傳人?怎麼會,那個宗門不是覆滅了嗎?”有尊者驚疑,但虛恒天君的話他們卻不懷疑,玉虛神教可是一手主導了那場滅門之戰,他們當然最為了解。
“應當是漏網之魚了。”有強者道。
“玉虛神教隻來了你們兩個人嗎,這可不夠我殺。”韓楓眼中透露出滔天的殺機,像是來自太古的凶獸,沉眠到了這一世,要展現出最強的凶威!
他雖沒有向任何人提起,但卻沒有一刻忘記玉虛神教的血海深仇,當初參與魔天劍宗滅門之戰的宗門,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在挑釁玉虛神教!”眾人嘩然,這可是傳承了數十萬年的武皇勢力啊,橫跨了上古到這一世,據傳誕生過神明,但這位狠人,一上來就狂言鎮殺玉虛神教的強者,顯得有些狂妄了。
“我一人,便足夠鎮壓你了。”虛恒天君無比的自信,甚至自負,即便是仙魔域的強者,也沒有幾人可以和他同境界抗衡,論神兵寶物,他也不缺,就算韓楓憑借鎧甲提升了一個大境界,他依舊不懼。
“不愧是初代至尊!”有人讚歎,先前韓楓這個狠人展現出了那麼強橫的力量,這位初代至尊竟然絲毫不放在眼裏,身旁明明有一位大成尊者,卻偏要親自出手。
韓楓冷笑,若在前世,哪怕是玉虛神教的教主,也不敢和他這麼說話,但今世,連一個所謂的初代至尊,都敢在他麵前放肆了。
“連命武境都未入,也敢稱至尊?初代至尊是什麼境界,我可沒有聽說過。”韓楓口中吐出一道淡漠之語,譏諷虛恒天君。
虛恒天君波瀾不驚,笑著道,“魔天劍宗的傳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我原來以為你會是泰炬魔尊和思嘉仙子的後人,現在看來,我的猜想似乎不太對。”
“泰炬魔尊,他們還活著?”韓楓並不打算掩飾自己魔天劍宗的傳人身份,這麼稱呼他並沒有問題,反正他已經換了一副麵孔,除非動用魔劍和通天碑,否則沒有人會知道他就是韓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