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麵上那滿載的寒冰此時似乎已經不那麼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一天最後的一場比賽。
獨孤寒與奎道。
金線泛起陣陣的波光,盡管沒有立刻就出手,但是這波光的主人早就和奎道在腦海鬥了幾百招,奎道坐奈不住了,招魂幡高高揚起,一股陰冷的風席卷了整個擂台,擂台的冰屑不住下落,紅色的冤魂圍繞這獨孤寒嘶吼著。
獨孤寒他閉著眼,沒有人會說他睡著了,因為他的氣勢早就悄悄的降臨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奎道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招魂幡跟隨者主人動作衝向獨孤寒,一路上鬼哭狼嚎的聲音不斷,都是衝招魂幡那紅的滴血的旗麵上散發出來,這聲音詭異的如同三歲嬰兒半夜裏突然響起的那一中啼哭,又如森林中已經饑餓了三天三夜的狼在尋找食物突然發現食物的那種興奮。
金線漸漸的離開了獨孤寒的身體,他本人沒有動,仍然閉著眼睛,而那金線起初很輕柔,似乎不忍打擾沉思中的獨孤寒,但是一旦離開了獨孤寒的貼身,頓時暴跳如雷,一切又顯得那麼不安,那麼躁動。
一幹血色冤魂都被金線絞殺,有些則被金線困在了一起,再將其勒死,場麵又重新歸於安靜,不過奎道顯然不會就此罷手,他揮舞著招魂幡,似乎招魂幡是他身體裏的一部分一般,隨心所欲的在擂台上,召喚出各式各樣的冤魂。
在這個時候,獨孤寒眼睛睜開了,在他眼睛睜開的一刹那,眾人隻感覺眼睛一閃,似乎是什麼強光一般。
獨孤寒動了,動的時候牽動了千縷萬縷的金線,刹那間包裹住了奎道,各種各樣的金線把奎道一下子捆成一個繭子,一下子使得奎道動彈不得。
“不要抵抗了,金線會勒進你的血肉。”獨孤寒淡淡道。
而奎道不怒反笑:“看來你也是逼我用絕招了……”
場上的人頓時感覺一陣不祥,河上道人的眉頭更是緊緊的鎖起來了。
獨孤寒笑了下:“放棄吧,你掙紮是徒勞的,隻會增加你皮膚上麵的傷痕數量。”
“不得不說,你是我到現在最強的對手,我已經贏了兩場了,算了,長老?”奎道把臉朝向老和尚,“我之前是二勝記錄吧,這場我就認輸,我要逼薛冷使出他的秘密絕招。”奎道說的很灑脫,場上無數的女弟子都投去的讚許的眼光,而奎道自然不屑,自顧自的下台了。
長老和尚吧小冊子打開,在薛冷等五個人名字下麵寫道“通過”而在它旁邊的其他人就是一大串不通過。
獨孤寒撤掉了金線,薛冷衝著奎道友好的點了點頭。
奎道是個聰明人,這樣既立了自己的威信,而且又征服了觀眾,再者讓薛冷等人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可謂一箭三雕,而自己則什麼都沒損失。
在歸去的路上,獨孤寒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薛冷連忙將其扶住。
“媽-的,這貨下手真狠,我感覺到他還沒有盡全力,很強大的一個敵人啊。”獨孤寒用袖子擦掉了嘴角的鮮血道。
南慕黎遞來了一塊幹淨的手帕:“獨孤公子,剛才我聽到了說書先生給你寫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