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日說到了這裏,就不準備講談話進行下去了,可是我還有問題沒有問明白,所以就叫住了他,繼續問道:“等等,白伯伯,我還有問題想問你。”
他撇了撇嘴,但還是耐心的坐了下來:“什麼事,你說。”
我想了想,才對他道:“我直說吧,我老爸到底是怎麼安排你和餘民來找我的?我知道,原本我老爸想拜托餘民叔叔,幫他假裝失蹤,好讓我老媽以為他一直活著,有這回事嗎?”
白重日顯然一愣:“你怎麼會知道?”
我一看他這反應,鬆了一口氣,看來果然有這回事,那麼餘民不是再等一二十年以後,郵寄從前老爸給我的那個包裹,而是現在就直接來找我,就一定有其他原因。
我有些遲疑的解釋道:“我解釋不清楚,反正就是知道有這回事,您告訴我實情……我老爸,是不是沒有死?”
白重日搖了搖頭,想了想對我道:“這事我知道,說起來簡單,卻有點詭異,你老爸對我們的安排有些奇怪,他給了餘民一些東西,其中有一塊石頭,你父親對餘民說,如果哪天那塊石頭消失了,那麼就把這兩個玩意還有遺產交給你,否則的話,就一直假裝他出去考古失蹤了,給你老媽寄信。”
我楞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詔祭石和我一起穿越到了現在,所以餘民的石頭消失了,所以就啟動了他的另一套安排,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一想通這一點,我就陷入了沉默,白重日喊了我一聲:“你在想什麼?我說的可是真的,你老爸的安排就是這樣,前些日子你餘民叔叔找到我,告訴我的時候我也有些吃驚,不過總算你老爸不是在拿我們開涮。”
我無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挑了挑眉毛看著白重日:“這麼說,要不是那塊石頭消失的話,您老人家也不會非把女兒嫁給我咯?”
白重日一愣,隨即臉一板:“哪有這事!婚姻大事難道也拿來開玩笑?舒櫻這孩子可是你老爸認的媳婦,你小子……算了,走吧,我們先回去。”
我和白重日回到酒桌上,看見白舒櫻竟然在喝酒,而白阿姨在一旁似乎一點要阻止的意思,飯桌上這幫老男人還一個勁兒的:“好酒量,哈哈……老白這女兒想不到還是個巾幗英雄……”
我滿臉黑線,這幫都是些什麼人啊,灌一個小女孩喝酒,白阿姨也不知道管一管,他們喝的是茅台,度數不低,剛才白重日介紹我和他們認識的時候我也喝了不少,此時也有點頭暈,那幫人喝的正高興,一見我和白重日進來了,一把把我們兩個拉了過去,又是一頓勸酒,我勉強和了兩杯就坐在一旁不說話,獨自思考。
過了一會,白阿姨忽然過來在我耳邊道:“小奕,你跟我出來,舒櫻喝的有點多了,幫我把她扶到上麵去休息。”
我看了一眼,見白舒櫻這丫頭正高興呢,她跟這幫老爺們也沒什麼太多話題,反正就是個傻樂,一邊笑還一邊喝,我搖了搖頭,隻好和白阿姨過去扶她。
我和白阿姨拖著白舒櫻走了出去,白舒櫻喝了點小酒,笑臉紅紅的一邊對白阿姨道:“阿媽,我沒事,稍微喝一點沒關係的。”
白阿姨搖了搖頭,我無奈,架起白舒櫻,就準備去找電梯,白阿姨卻道:“等等,先帶她去喝杯茶醒醒酒。”
我們來到大廳一邊的雅座,這裏有茶桌,白阿姨吩咐了一聲,就有人準備好東西鬆了上來,白阿姨竟然還會茶道,拿起紫砂壺泡起茶來,別有一番美感。
白舒櫻頂了頂我:“喂,佟奕,你喝多了嗎?”
我樂了:“沒,我才喝兩杯就醉了,還是你厲害……”
白舒櫻小臉上立刻就有些小得意:“阿媽,你看,這家夥連點酒量都沒有。”忽然又道:“阿媽,你看又不怎麼喜歡我,你們別讓我嫁給他好不好。”
“咳!……”我被她著實嗆了一下,尷尬得不行。
白阿姨一笑:“傻孩子,嫁誰都一樣,隻要人好阿媽就支持。”
“真的?阿媽?你的意思,不嫁給他也行嗎?”
白阿姨捂著嘴嗬嗬的樂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白阿姨你這話有歧義啊,到底什麼意思?你到是說清楚啊。
白阿姨已經泡好了茶,一杯遞給我,一杯遞給了白舒櫻。
“小奕,你也喝了不少酒,喝杯茶,一會我給你找個房間,你也休息一下。”
我點點頭,和白舒櫻一起喝了幾杯茶,茶水的清香衝刷著腸胃裏的酒氣,確實感覺舒服了一些,隨後就白阿姨就帶著我們兩個一起上了樓,白舒櫻因為喝得比我多,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的,所以我不得不扶著她。
來到樓上的客房,白阿姨掏出房卡,打開一個房間,對我道:“把舒櫻扶進去吧。”
我自然沒什麼話說,可是我剛剛負責白舒櫻進了房間,身後的門,卻忽然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忽然就黑暗了下來,我嚇了一跳,手一鬆,白舒櫻就坐到了地上,娘的,我背後冷汗的出來了,這是鬧哪樣?
我衝到門口,去開門,發現門卻已經被鎖上了,房間裏的燈忽然自己就開了,燈光並不明亮,有些朦朧,我大聲道:“白阿姨,門怎麼鎖了?白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