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很是悶熱,特別是江海市。江海市坐落在華夏的東部,為二級城市,在全國都是有名的。江海市的人口更是達到了一千多萬,彙聚著來自全國各地來的人,其中尤以民工和學生居多。
秦飛拎著一個大包和一個小包從火車站裏走了出來,抬頭望了望天,陽光異常的刺眼,秦飛再次低下了腦袋,「我呸!什麼鬼天氣,這麼熱,比在火爐旁還要熱。哪有我們山上涼快。」
旁邊的人看向秦飛的目光都是異光閃閃,但是並沒有說話,而是離他遠遠的,似乎害怕與他走的太近,會得什麼傳染病似的。
「狗眼看人低!老子也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秦飛罵罵咧咧地說道。
秦飛的穿著很是寒酸,一件普通的胸前印有李小龍頭像的襯衫,下身是一件短褲,下麵露出一大片春色。
短褲上麵還縫縫補補,洗的發白,腳下穿的是一雙破鞋,還是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種布麵膠鞋,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了。
任何人隻要看到他,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民工。
城市裏的人瞧不起民工,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諸如此類報道時常可以看到。他們認為民工身上髒,民工身上臭,當然會離得遠遠點。
秦飛最喜歡這些瞧不起民工的人,民工怎麼了?沒有民工,哪有這麼漂亮的城市。
秦飛並不是民工,他這次下山是來讀大學的。
江海大學是全國有名的大學,能進入到江海大學裏的學生,高考分數都是要過一本的,而且還要超過至少是30分。
曆年來,有多省的文武狀元會選擇進入江海大學。
秦飛並不是自己要進去的,而是他的師傅臨終前讓他入學,並給了他這個錄取通知書。
他與師傅相依為命,度過了十幾個春秋,這次師傅走的匆忙,秦飛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將師傅安葬了之後,秦飛就挎著大包小包乘著火車向江海而來。
摸了摸口袋,還剩下不足五百塊,真不知道以後怎麼生活。
得先找個房子住下。
秦飛走到路邊攔的士,但是令他氣憤的是,那些的哥的姐們竟然一個都沒有停車。
「艸,現在是什麼社會,怎麼都嫌貧愛富了?」
就在秦飛還在抱怨的時候,一個青年男子向他走了過來,來到秦飛的麵前,熱情地對秦飛說:「這位兄弟要車嗎?」
「要要要。」秦飛連連點頭。
青年男子說:「小兄弟要去哪裏?我可以送你一程。」
「江海大學。」
青年男子一聽,竟然是出名牌大學,笑嗬嗬地說:「呦嗬,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是個大學生啊。來來來,大學生那可是國家的棟梁,我免費送你去。」
「大哥真是好人啊。」秦飛感動的都要哭了,終於遇到了好人,你看眼前這大哥人多好,竟然還免費送。
青年男子幫著秦飛拿行李。
秦飛上了車,這是一輛私人轎車。秦飛剛剛來不知道,如果他來過城市的話,就會知道車站之地有很多這樣的私家車拉客。
車子發動,秦飛與那個青年男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些話。第一次坐轎車的秦飛顯得很是興奮,東摸摸,西摸摸。
青年男子從後視鏡中看到秦飛什麼都不懂,一副稚嫩的樣子,明顯是剛從農村裏走出來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車子在道路上行駛,可能由於坐了兩天的火車有些累,秦飛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秦飛醒來的時候,發現車子已經停在路邊,而車子的外麵則站著四個壯漢。
秦飛雖說沒有下過山,但是好歹聽師傅說過一些關於都市裏的事。看著這幾漢子滿臉冷笑,秦飛立刻明白這些人就是師傅口中的流氓。
「大哥,他們是?」秦飛看向青年男子。
但是這時青年男子卻是和一個光頭人物正勾肩搭背地說著話。
青年男子嘴裏叼著一根煙,對那光頭說:「老大,這次又宰到了一個。雖說他身上沒有什麼錢,但是我們將他賣去做鴨,也能值些錢。」
光頭來到車子邊,從車窗向裏看去,「恩,不錯,不錯,細皮嫩肉的,雖說說不上帥氣,但是也能賣幾個錢。」
自己不帥,秦飛很火,你丫的什麼眼神,老子從出生那天起就沒有看到過比老子還要帥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