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做了那麼多,還是依舊得不到慕容涯嗎?連他一個眼神都不到!”納蘭婉心是豁出去了才下定決心要對鍾離玥下藥的,她為的,不僅僅是要毀了鍾離玥,更要利用這個事情得到慕容涯。
可如今,她就隻能站在這裏,看著因為她下的這個藥,而提前成全了慕容涯和鍾離玥?
鍾離玥雖然在寒城的時候就一直和慕容涯住在一起,甚至也早都已經是寒城太子妃的身份。
但是,納蘭婉心看得出,慕容涯和鍾離玥之間並沒有圓房的。
所以,她才會走這險的一招,就是想要得到慕容涯。
“他早都說過,他的情不曾給過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他的心都不會在你的身上,你為何,就是不明白?”文臣現在擔心的,不是下在鍾離玥身上的那個媚藥,畢竟,鍾離玥和慕容涯是相愛的,他們就算因此而在一起,也並沒有什麼。
但,如果這個媚藥還會引發別的症狀,甚至會危及到鍾離玥的性命,那麼,別說納蘭婉心,就是整個落部,隻怕都不夠死的。
如果隻是一個媚藥,就算鍾離玥自己解不了,無非就是直接和慕容涯圓了房而已,又怎麼會至於絕命閣的人發出了信號?
雖然文臣也不知道那個信號代表著什麼,但他知道那是絕命閣的信號。
可見,情況必定不是媚藥那麼簡單了。
“我不明白!我等了他十年了!十年!你懂得等一個人十年的感覺嗎!”納蘭婉心吼道。
“我懂!但是,那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怨不得任何人!你確定,你給鍾離玥下的藥,真的隻是媚藥那麼簡單?”文臣也是吼著的。
他不怕死,他隻是怕,他沒有能力護著她回到部落再死!
如果就死在了這裏,隻怕真的連屍都沒有替他們收!
“你什麼意思?”納蘭婉心看著他,問道。
“什麼意思?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如果隻是媚藥,慕容涯就在裏麵,他們大可直接圓了房便是,為何還會讓絕命閣的人發出了信號?”文臣看著她,神情很嚴肅。
“這個藥……我……我是從藝苑那裏買來的。”納蘭婉心看著文臣的態度,又想到剛才的確看到了信號發出,她知道,文臣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文臣是氣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但是眼下,氣也不管用了。
“我們現在就走!馬上回部落。”文臣說道。
“不,我不回!”然而,納蘭婉心還是激烈地拒絕著。
“不回?你可知,一但鍾離玥有個不測,死的,不僅僅是你?”文臣看著她,說道。
“如果鍾離玥真的因此而有什麼不測,你覺得,我們還能活著回得到部落嗎?我回與不回,還有區別嗎?既然都是沒有區別的,那麼,還回什麼?如果非死不可,我寧願死在他的手裏,死在他的麵前。”納蘭婉心說道。
文臣沒有說話,看了她一眼之後,就看著宅子的大門。
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但是,納蘭婉心卻希望,鍾離玥死。
她知道,如果鍾離玥真的死了,她就要陪葬,但她不怕。
隻要能死在慕容涯的手裏,她不怕死。
得不到他,看著他愛著別的女子,寵著別的女子,對於她來說,也是生不如死。既然都是要死,那就拉著鍾離玥一起死吧。
這樣,慕容涯的生命裏,永遠都有她納蘭婉心的存在。
就算是恨的,也無所謂。
而此時,房間內,先趕到的堂主,進入了房間,把了一下鍾離玥的脈,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他們也沒有辦法解毒。
“如何?”慕容涯看著堂主問道。
“小小姐的身體一般毒性要不了她的命,這個毒也一樣,不過,雖然要不了她的命,但,也會讓她的心髒受到損害。尊主夫人已經命人送解藥來,暫且,先替小小姐用內力緩解痛苦便可。”堂主說道。
“好。”慕容涯點頭,內力一直在往鍾離玥的身上輸。
堂主也沒有繼續呆在房間,而是走到院子,命令著絕命閣的人,將納蘭婉心那些人都監控起來,隨時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本來還想著看彩虹的,因為這個事情,鍾離玥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堂主問過幾次慕容涯,要不要幫忙,因為擔心他的內力支撐不住,但是慕容涯搖頭,一整個下午,都是他自己在輸內力給鍾離玥。
終於看到鍾離玥醒過來,他才鬆了口氣。
“慕容涯,你休息一下,我好多了。”雖然還是痛,但是,起碼她能說話了。
“我沒事兒。”慕容涯也停下了輸內力的動作,就是將她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