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差不多半個多鍾頭,雖然聽不太清楚,但大意花聽是了解了,其實她根本用不著偷聽,猜也猜得到,不就是白起鴻想找丁司成做內線,好方便日後的走私,而見錢眼開的丁司成光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麼賺錢的差事上哪兒找去?還不趕緊答應!
嗬!一鍋老鼠屎!花聽無趣地走開了。
不過這樣一來,檢督查算是安全了,白起鴻暫時不會要了他的命,可就算白起鴻不會,那麼其他人呢?雖然在這片區域內不會有人的膽子比白起鴻更大,可總會存在萬一,加上檢督查為人耿直,無形中惹了太多心術不正的生意人視他為眼中釘,雖說他的背後有洋頭撐腰,但仇家也在日積月累,指不定哪天就被暗殺了。
檢督查雖然不是她的太爺爺,但他跟她的太爺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再加上他為人剛正不阿,花聽欣賞他!
所以也擔心他。
接下來的幾天裏,白起鴻心情大好,不僅帶著她們母女倆出去下館子,還去熱鬧的四方館聽戲。
白夫人是高興了,可花聽依舊提不起興致。
跟白起鴻出去玩,就跟坐著囚車逛街沒分別,一下不讓吃這一下不讓碰那的,還不如待家裏搓麻將。算起來,簡亦已經有好些天沒來找她了,不知道又在幫日本人瞎忙些什麼事。自從綁架事件過後,白起鴻定下了新規矩,除非是簡亦親自到白公館接人,否則花聽休想踏出家門半步。
所以,花聽雖然不喜歡他,但也盼著他出現。
三天後,簡亦終於出現在她家的一樓大廳。
花聽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拎起包包就朝樓下飛奔了過去。
“花妹妹,帶你去看電影?”簡亦張開雙臂,卻抱了個空。
“你除了會看電影還會幹什麼?”花聽掠過他身旁,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你說去幹嗎都依你。”簡亦在她身後跟著。
“出去再說。”
待車子駛離白公館一公裏遠後,花聽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說道:“謝你帶我出來,接下來我們可以各玩各的了。”
“你覺得我會肯麼?”他突然收了笑意。
花聽甩甩手道:“跟你們這種富家子弟玩很沒勁的。”
再說了,她也不適合簡亦,像他這種每天穿得跟個新郎官似的男人就應該找個淑女氣質濃烈的大家閨秀,每天去喝喝咖啡看看電影或者吃吃西餐什麼的,不是挺好的嗎?
“你想去哪,聽你的,我跟著便是。”他稍稍低頭檢查花聽脖子上的傷,“好得挺快的啊,還好沒留疤。”
花聽偏了偏頭,不看他。
簡亦真的是個難甩的家夥,不過,看在日後隻能靠他出門的份上……
“花妹妹想去哪?”
“去找個人。”
她想去找丁司成。
她想知道丁司成究竟是不是丁耀一,她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要與白起鴻同流合汙,對於他,花聽有大堆的疑團未解,而另一個原因,是她想見他。
“是男是女?”簡亦突然無厘頭地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
“你要找的人是男是女?”
“當然是男的了。”
“男的?”簡亦顯得很是吃驚,“他是什麼人?”
“是帥哥。”
下午四點,離警局還有四公裏遠的一條市民街道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小吃攤,還有一些被賦予了濃重民族風味的小飾品跟小玩意兒,更有她小時候愛吃的冰糖葫蘆,花聽眼饞,又剛好肚子餓,便喊了停車。
其實就算她不餓也會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