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是白起鴻的女兒!”
人群裏發出的聲音。
攤主們紛紛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是一個長相稍微年輕一點的小夥子,他的炒板栗是這條街裏出了名的香。
“她不就是前陣子在賭場裏揪出了兩個老千的白家千金麼?”
“是啊,上次在古家祠堂,她好像還救了檢督查一命……”
“後來好像遭到綁架……”
人群紛紛議論開了。
近日來花聽也算是小有名氣,誰都聽說了白家女兒的槍法奇準,無人能敵。
看到眾人激動的麵孔,丁司成的臉色稍微有些難看,“是白家女兒又怎樣呢?我想大家也應該清楚,你爹不是什麼善茬吧?”
花聽偏頭一笑,“丁先生呀,你究竟還想不想跟我爹做生意呀?”
丁司成瞳孔一收。
“你是真的還嫌錢賺的不夠多麼?”
他站著不說話。
眼前這個女孩果真如傳聞中的不易對付。
“你若不信,想挑戰我的話,你大可試試,”花聽的笑容放肆又張揚,聲音裏透出一股輕蔑的驕橫,“到時候不要怪我弄得你兩頭不討好哦!”
丁司成知道她的意思,她在告訴他,她不僅會讓他丟了白起鴻這邊的交易,也會在檢督查那裏參他一本,搞不好真的會害得他人財兩失。而花聽與白起鴻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他也無從知曉,倘若他知道花聽跟她爹是死對頭,就不會站著猶豫那麼久了。
“怎麼樣呀?想清楚了沒?”
丁司成慢慢地放下勾起的嘴角。
這個女孩,之前那麼熱情地拉著他的手,眼裏時刻閃著激動的光,然而此時,她的眸子裏淡得沒有半分表情。
其實花聽原本就打算將此事告知於檢督查,雖然在這個年代沒有錄音筆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她就算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來,也至少可以提醒他提防著丁司成。隻不過是花聽還有些猶豫,萬一他不是丁司成而是丁耀一呢?萬一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得已要這麼做,那麼她的魯莽隻會害了與她同樣身處在這個年代又身不由己的他,可是眼下,這個目無王法且行事惡劣的丁司成,應該不會是丁耀一吧?
“到底想好了沒呀?”
丁司成擰緊了眉頭。
“問你想好了沒!?”
他伸出那隻一直cha在口袋裏的右手使勁撓了撓右耳的根部下方,“今天算我倒黴!”懊惱之下隻得做出選擇,“我們先走!”
花聽心頭一驚!
這番熟悉的舉動……
她想起跟丁耀一的每一次約會,這家夥無論是跟你吃飯還是看電影又或者是聊著天都會不自覺地走神,因為他時不時地就會想起前一晚他那個大壯老爸給他出的一道變態司法題,想得懊惱了,便伸出手來撓耳朵,有時候撓得用力了,耳垂與臉部交界處的位置就會變得通紅,花聽經常擔心他會不會把自己的耳朵給撓掉下來……
此刻的丁司成懊惱起來的動作以及神態,都與他極其的相似。
而每次看到他做這樣的動作,花聽總是說……
“小心耳朵撓掉下來啊。”試探性地提醒道。
丁司成的動作頓了一頓。
“還有,你說錯話了!不是你今天倒黴,是你日後都要倒黴,”解決事情就要解全套,花聽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日後若是被我知道你又幹起這種勾當,我不僅會照我剛才說的那樣做!更不會輕饒你!”
丁司成沒有停下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