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怎麼說屋裏也該配上幾盆薰衣草或者是玫瑰花之類的栽培品吧,可她偏偏不喜百合與玫瑰,唯獨偏愛天冬草,理由也是簡單的出奇——怕蚊蟲叮咬,而天冬草的氣味不但清新甘甜還有驅蟲功效,既耐陰又喜陽,好培養。
那麼,白起鴻種天冬草,無疑是愛屋及烏了,又或許是常見的一種寄情方式,畢竟趙一然離開了上海近十年,他隻好睹物思情。
趁著一位戴圓框眼鏡的中年男醫生來給檢督查換藥的空檔,花聽從趙一然口中扒出了部分她與白起鴻的過往。
原來趙一然並不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老家在杭州桐廬縣。十年前她隻身一人來到上海,成為一家由幾位外國商人合作私營的小型歌舞廳的紅牌女歌手;當時的上海也沒有現在規模宏大的百樂門,更沒有華麗服飾與胭脂水粉的讚助,趙一然憑借自己獨特沙啞的唱腔在上海這片繁華寶地圈了大批的男粉絲,包括白起鴻跟蔡炳榮。當時的趙一然與事業剛有起色的白起鴻相互懷有好感,久而久之兩人心中暗生情愫,雖然那時的白起鴻在上海已有家室,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墜入了當時轟動一時的“趙氏情網”。可這才剛在一起,趙一然就接到了家中老母逼婚的消息,她本想借此機會帶著白起鴻一同回杭州老家向父母表明兩人之間的關係,還一早替他買好了船票,但那晚趙一然並沒有等到她想等的人,而是蔡炳榮捎來口信說是白起鴻要她準時上船並坦言自己辜負了她此番真情……
於是趙一然含淚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一走就是十年。
這十年裏,她聽父母的話,嫁給了桐廬縣裏的一位有名的地主王之子,這位地主王家雖然家財萬貫,富得流油,兒子卻是個藥罐子。
趙一然雖然在他們縣內風光大嫁但實際上是替這位地主王照顧他那體弱多病的兒子罷了,他們跟大多數電視劇裏頭放的那樣,雖打著夫妻之名同床共枕卻並沒有行夫妻之實。趙一然也算是盡了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九年來對這個身嬌體弱的藥罐子可謂是不離不棄,直到他前年不幸離世,趙一然才又重新踏上了這片東方寶地。
且不說趙一然因為什麼回到上海,總之,她因一起街頭搶劫案而結識了當時就被冠以“公正廉明”美稱的檢督察,兩人因相互get到對方身上的閃光點而迅速墜入愛河,從此開啟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臨走前,花聽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一然姐認不認識除了白起鴻外的其他白姓男子?”
趙一然搖了搖頭,白姓本就罕見,更何況是在上海,除了白起鴻誰還敢稱自己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