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花聽清亮地應道,而後歪唇一笑,仰頭將手上的酒喝盡,信手將酒杯一拋,在木質地板上滾出骨碌碌的聲響,她直了直身子,溫溫軟軟地笑道,“有什麼可稀奇?”
簡亦向她伸出了幹淨修長的一隻手,低沉性感的嗓音仿佛帶了蠱惑的魔力,“過來。”便是一把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將酒杯隨意地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簡亦握著她的手將她輕輕一帶,天旋地轉間便將她壓在了鬆軟的床墊上。
花聽定定地瞧著他,上方人的眉眼那樣近,呼吸淺淺地噴在她的鼻尖,淡淡的酒氣和著她迷離的雙眸,差一點就要沉醉,“你,想幹嘛?”
簡亦低頭,不由分說吻住了她。嘴唇被輕輕含住,唇齒相交間纏綿和思念染了酒香,被釀得失控起來。簡亦這個吻動情又綿長,銷魂地索取,又帶了惑人的引誘。
花聽意亂情迷地輕喘起氣來。
“花妹妹,我說過的,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
被放大在眼前的這張邪魅笑臉,竟帶了幾分癡癡的情意,牢牢地鎖住她。
“愛了又怎樣?”
“你說呢?”他用鼻尖在她的臉頰邊微微地蹭了一下。
“可我還是指不定哪天就要走。”癢意濃烈,還是忍住笑意瞧著他。
“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他的呼吸很近,曖昧地拍打在她的鼻尖上。
花聽偏了偏腦袋,上挑了眉角,笑意濃厚,“可惜不是你說了算。”
簡亦欲低頭吻她,卻被她一掌輕輕地擋掉,“簡亦,經過這次的幾件事,我想向你提個要求。”
“你說。”
“讓我加入你們組織。”一句話堅定而有力,氣息強烈地噴射在他的鼻尖處。
“我們組織?”簡亦頓了頓,眼裏柔光未散,“這個要老薑說了才算。”
廢話!找老薑有用的話我還找你做什麼?“我這個請求,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花妹妹,”他笑意溫軟,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你是不是我們組織的人,有那麼重要麼?”
花聽固執得緊,“我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你們當中的一員!”
“先親個?”他笑容邪邪,“親了再告訴你。”
花聽偏了腦袋,依舊固執得緊,“你究竟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包在我身上。”他溫柔允諾,一雙眉眼誘惑性地向她挑了挑。
花聽帶了微熏的笑意,緩緩閉上了眼睛。
簡亦的手探到她的領口處,輕輕一旋,紐扣便跳開,露出瑩白的肌膚。他纏綿地吻著她的唇角,遊移到耳畔,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的動作酥麻到銷魂,花聽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反手回抱住他的肩膀……
手指間輕攏慢撚地挑逗,身體誠實地起了反應,火熱的呼吸還在頸邊,他的手正要往下探尋,花聽的手卻放開了她,抓緊了被衾,眼底漸漸回複一片清明,無波無瀾地盯著床上方搖搖晃晃的流蘇。
簡亦抬眸瞧著花聽這番模樣,細碎的劉海間上挑的桃花眼裏帶了勾引,喑啞的嗓音從鮮潤的薄唇裏吐出,惑到近妖:“不專心。”
花聽垂眸看了看他這樣誘人的姿態,卻反手抱住了他的頭,不帶任何欲望色彩地安撫著他的發絲,低低歎了口氣,眼神裏的茫然和落寞一閃而過:“我不知道我在這個年代裏所做的每一件事,究竟是對是錯,包括……我和你。”
“花妹妹,”他將她的身體緊緊擁抱,“遇見你,像是撿到塊寶。”
他輕吻在她耳畔,探手摸到她冰涼的指尖,同她十指纏握。
花聽緩慢又輕柔地揉捏著他的指尖,笑得動人至極,“你愛的,究竟是我,還是那個白花聽?”
簡亦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為莫名其妙的一句問話,“我愛的,”他笑著低歎,“從來都是你。”
他緊緊地擁抱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吻像銷魂噬骨的花朵開得層層疊疊,美豔卻淒目,仿佛帶著抵死纏綿的意味。
外頭的一輪圓月亮得孤清,紅燭落的淚堆堆疊疊,暖壺裏還有醉人的酒香,在欲望中越發醇烈。
若是今日我偷得你的肋骨釀酒,百年後是不是也醉得有血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