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2)

末了,他說道:“因為有一個任務,隻能由她來完成。”

所以十月中旬,花聽和稻垣誌平踏上了前往東京的“浪漫旅程”。

來到三十年代的日本,無論是東京還是大阪,中國留學生還是隨處可見的。

自九一八事變後,日本帝國主義步步進迫,中華民族危機日趨嚴重。日本軍國主義者在經濟上為了積聚侵華資金,采取了日元貶值措施,大量輸出商品,簡化外國留學生(主要是中國留學生)入境手續,以增加外彙收入。

還有一些中國的進步分子,他們由於對******的反動統治不滿,也有的因為受到國民黨反動派的迫害,追捕,紛紛出國東渡日本,尋求救國救民的真理。截至七七盧溝橋事變前,從平津、滬粵、武漢等地雲集東京的中國留學生約達五、六千人。

在21世紀的花聽雖對於日本在飲食方麵的考究與謹慎還是頗為欣賞的,可到了30年代的舊日本,聽著周圍滿口的日文腔調,想起長達8年的抗戰與犧牲,眼裏便隻剩了恨。

稻垣誌平雖對於花聽的肉體有著顯而易見的非分之想,但在這次的日本旅途中,也還算是禮貌紳士的。

他帶著花聽逛了一遍一丁目到八丁目的八條大街,各種曆史悠久的百年老店鱗次櫛比,還有出售世界各國名牌商品的專賣店。出了名的歌舞伎座便是在4丁目交差路口西麵的築地一側,是上演日本傳統戲劇歌舞伎的地方。

凡是去過日本的人都有一個體會,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從每個去過日本的遊客口中都能夠聽到這樣一句話,那就是:“日本真幹淨”。在日本,街道上任何一張椅子、石階你都可以隨時就座,一點都不會沾染灰塵。趕上下雨天,你走進任何一家商場、飯店,都不必擔心自己會踩髒地麵,因為絕不會有泥巴印。日本街頭的寫字樓、飯店等等玻璃窗都是潔淨透亮的,花聽不得不感歎,對日本恨歸恨,衛生這點倒還是蠻欣賞的。

走遍大阪的奈良京都,花聽吃了整整三天的章魚燒,導致回國後的她一旦看到與章魚有關的東西,都抑製不住地想吐。

夜晚睡在房間的榻榻米上,她盯著頭頂暗黃色的天花板,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說是瘋狂的怪病也不為過。那就是,無論她去到哪,吃到些什麼,看到些什麼,腦海裏總是克製不住地想要同姓簡的那個家夥分享,此刻的她多麼痛恨這個年代沒有手機跟微信,導致她不能夠隨時隨地地播報行程,以及美食自拍。

回國之前,稻垣誌平帶她賞了一場秋後的櫻花雨。

也算是此番穿越沒白來。

早就聽聞日本的櫻花瑰麗勝晚霞,那一簇簇櫻紅,倒真的像是漂染過的樣子,遠遠看上去,如晨熹微露的一抹朝霞。不過令花聽驚訝的是,小石路南麵的櫻花居然是白色的,小巧玲瓏的五六朵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花球,一簇一簇地擁擠在枝頭上,舒展著狹長的花瓣和被包裹在其中的花蕊。

滿天滿地都是櫻花花瓣,就像下了一場瀟瀟灑灑的櫻花雨,倒真是美如畫卷。

她又想起簡亦來了。

倘若跟那家夥一同欣賞一場櫻花雨,會浪漫得多吧?

扭頭看到一旁樹下的稻垣誌平,花聽的神色便是沉了一沉。

“白小姐覺得怎麼樣?”

櫻花花瓣層層灑落在他的肩膀與發絲之上,本應是一番美好的景象,卻在花聽眼中,染不起一絲色彩。

“很美。”她輕輕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