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一串的鈴鐺聲響起,“天師驅魔,保家平安,”一聲吆喝聲在村落外響起,小村落頓時沸騰了,家家戶戶都向著村口跑去,
驅魔師,以斬殺魔獸為曆練的武修者,雖然隻是修武者中最平凡的存在,但是卻是及其受人尊敬的職業。村民們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活計向著村口跑去,村口處,一個身材高大威猛有些醉醺醺的男子搖著鈴鐺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慢慢的走來。
男子一身的粗衣劍服,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看似十分的隨意,一臉的短短絡腮胡子和極不相稱白皙俊美的臉,看起來有些邋遢,更像是一個落魄的文人,背後背著一把長刀,小男孩倒是一臉的秀氣,不知為什麼滿臉通紅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顯得十分的靦腆。
“天師,天師救命啊”村長帶著一眾村民趕緊的迎了出來連連作揖“我們村子後麵山上,幾天前出現一隻魔獸幾乎是夜夜騷擾村民啊,村中的房屋、良田被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啊,請大師驅魔啊”。
“傷到人了嗎?是不是吃人啊”天師臉色一沉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樣下去會顆粒無收的”
“好說好說,安排住處,今夜為你們驅魔,上好的酒肉伺候著,金幣一千,今夜不管出現什麼事全村人都不要出門,點上燈火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驅魔師大氣淩然的說著。
“是~天師請”村長小心的帶著路向村中最大的祠堂走去。
入夜,家家戶戶點起燈光早早的掩門閉戶,整個村子一片的安靜,隻有祠堂大門大開,驅魔師躺在院中的大青石上呼呼的睡著,身邊一座酒席已經所剩無幾,幾個酒壇子也是空空如也,小男孩乖巧的坐在一邊雙手拄著下巴發著愣,回想著,自己短暫的記憶,
周小義,就要十歲了,從開始記事起,不對,應該是在繈褓中就跟著父親四處的驅魔,每年隻回一次家祭奠母親。墳前父親總是要大哭一場,沒有個三天三夜是不會停的,之後匆匆的離家出來繼續做驅魔師,
每次到一個地方都是看著父親喝的大醉,幾乎是天天如此,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帶著自己趕緊的跑路,從來就沒有見過父親除過什麼魔,背後的大刀更是一次沒有看過父親用過,用父親的話說那隻是道具罷了,最大的用處就是拿來枕著睡覺。
不過爸爸對自己倒是很好的,曾經有幾次魔獸真的衝了上來,父親叫自己先跑,自己去引開魔獸,想著當時爸爸落荒而逃的樣子周小義不由的笑出聲來。
對自己母親的記憶更是隻有一絲一線,隻有一張記不清容貌但是卻是異常美麗的臉,常常的在夢裏對著自己笑,按爸爸說的媽媽在我出生時就已經死了可是我怎麼又有那麼真實的回憶那?
“傻小子,又想你媽了?”驅魔師坐了起來,又抓起酒壇子喝了一大口。
“爸爸,為什麼我們要騙人那?我們也賺了不少了,足夠我們安穩度日的了。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嗎?”小義也不回頭淡淡的說著。
一絲苦楚在驅魔師眼中一散而過,嗬嗬“傻小子,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真的嗎?到處都是騙子,我們這算得了什麼?隻是糊口而已,我給你起名一個義字也是提醒你今後當心世人無義,不過隻可防人決不可害人,我們隻是謀財絕不害命”一時間爸爸的臉色冰冷的嚇人,每當提起此事爸爸都是十分的嚴厲。不用回頭看都能感覺到父親冰冷的雙眼。
“我知道了”周小義小聲的回答著。
“我去撒泡尿,你也睡會吧,好早起跑路”看著有些委屈的周小義爸爸不由的歎了口氣隨手揉了揉周小義亂蓬蓬的頭。
“哦~知道了”小義也伸了個懶腰,慢慢的躺下,
“媽的,年年走夜路,今天終於碰上鬼了”,
“怎麼了爸爸?又碰到了嗎?”小義一翻身坐了起來。
大門正麵一頭看似牤牛一般的東西慢慢的向著這麵走來,一雙眼睛赤紅色,身上一層鱗甲泛著青光,獨角上映著淡淡的銀光與天上的圓月遙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