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剛剛起床的時候,她明明還睡著。
“慕樂樂,這麼早啊!”
見到我回頭,安然隨即隨意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剛剛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安然臉上的那抹詭異的笑容好像消失不見了,我有些嗔怪的捶了她一下:“安然,你能不嚇我麼?”
“嚇你?這就嚇到你了?你這膽子也太小了點吧!”
安然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敢一個人來水房,膽子挺大呢!”
我有些不大明白安然話裏的意思,為什麼一個人來水房就要膽子大?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心中的想法,安然忽然間低頭湊近我,用一雙漆黑深邃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神秘兮兮的說道:“你不會不知道,這間水房的傳說吧!”
傳說?什麼傳說?
我表示,我是真心的不知道。
見我搖頭,安然隨即煞有其事的晃著腦袋四下環顧了一圈,然後又重新看向了我,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們現在住的這棟寢室樓,是戰爭時期日本人建的醫院。而這間水房的下麵。就是太平間!”
四周的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隻有身後我忘記關掉的水龍頭裏流出的水聲嘩嘩作響。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安靜,還是安然的語氣太過陰沉,總之我覺得後背一陣冷涔涔的。
“咳咳!”
我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打算不再理會一大早莫名其妙說些嚇人話的安然,轉身重新低頭開始洗臉,一邊洗,一邊說道:“什麼太平間不太平間的!一大早,你別總嚇我!”
我的話音落下,身後忽然間沒了聲音。我心裏一陣疑惑,再轉頭的時候,發現身後已經空無一人,哪裏還有安然的影子!
她來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走的時候也是這樣!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和我住一個寢室的姐妹,我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大白天活見鬼了。
回到寢室,我發現大家還在睡著,就連剛剛出現過的安然,此時都抱著被子睡的正香。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反正睡不著了,所以我決定去晨跑。
其實,我沒有晨跑的習慣,隻是我真的不知道做什麼,發呆的話,我怕我自己會忍不住亂想。
畢竟,剛剛安然那麼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一番話。
今天的陽光很好,來到操場上,我忍不住深呼吸了幾口,好像心情都跟著輕鬆了許多,索性就甩開腿順著跑道跑了起來。
隻是,缺乏運動的我才跑了幾步就開始氣喘籲籲,一個不留神,腳下一個趔趄,眼瞅著馬上就要摔個狗啃屎!
完了完了!
我認命的閉上眼睛,可意料之中與大地的親密接觸並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身體被忽然間憑空出現的一雙手穩穩的扶住。
我的腦袋轟然一炸。
這雙手。
居然和每晚摸我的那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