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最終沒有再說什麼,推開門跑了出去。等這件事情了解了,我和安然之間,或許應該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因為快要門禁了,所以我必須趕在宿管老師發現之前離開,好在蘇北一的事情發生後,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所以沒有人在意我。
我還算順利的跑出了門,第一時間我就拿出手機聯係了樊野。
樊野今晚並不在學校,接到我的電話,他還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怎麼了?是不是發現哪不對勁了?”
“是!”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啊?”
“蘇北一死了!”
“誰死了?”
除了安然,樊野並不認識我寢室的其他同學,所以我說了名字,他並沒有想起來是哪個。
“我寢室的同學,蘇北一,今晚跳樓自殺了!你現在在哪裏,我有些事情要當麵問你!”
我一邊說一邊往學校外麵跑,這個時候警察和記者都已經離開了,隻是外麵空空蕩蕩的,未免讓人心裏有些發毛。
樊野想了想,還是老實的回答了我:“我在市區。”
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應該還有最後一班公交車,便對他說:“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到了給你電話!”
“好!”
掛斷了電話,我直接朝公交站跑,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我剛一到公交站,公交車就慢慢悠悠的駛了過來。
我上了車投了幣,找了個靠窗的坐位坐了下來,雖然這是最後一班公交車,但是車上還是零零星星的坐了幾個人。
我看著窗外的越來越暗的景色,道路兩旁的大樹在黑暗中支楞著橫七豎八的枝椏,就像張牙舞爪的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
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好,我隻能別過頭盡量讓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公交車依舊慢慢悠悠的行駛著,後座有一對情侶一人插了一個耳機甜蜜的靠在一起,前麵有一個上來年紀,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我旁邊隔著過道的位置上,坐了一個手拿公文包的男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可是一趟公交車就把我們的生活軌跡在這一個點交叉在了一起。就好像我和安然、蘇北一、陸念初,雖然來自不同的城市,卻住在了同一間寢室裏。
蘇北一的死讓我瞬間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麵對,想要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人也一樣!
譬如,白澤寧!
就算我再想要逃避他,可是關鍵的時刻他一出現,我心裏所有的提防都會變得潰不成軍。我不知道其他戀愛中的人是不是跟我一樣,可是偏偏我就是這麼的沒有出息。
更沒出息的是,我這連戀愛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單戀!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聽同學說暗戀是一種多麼多麼苦的滋味,那個時候我不懂,現在我總算是能明白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