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夜宸就趕往了機場。
飛行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之上,看著窗外的白雲和藍天,我的心也跟著懸在了半空,找不到倚靠點。
我沒有問夜宸關於京都的事情,但是總歸,和那些個神奇的,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脫不了幹係。
夜宸就坐在我的身旁,他似乎很緊張,一張臉,線條崩的筆直,我看著,不由得想笑:“你緊張?”
夜宸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我倒也不生氣:“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坐飛機吧!”
夜宸:“……”
“還真是啊!”
我低聲呢喃著,忍不住揶揄了他一句:“這也不怪你,畢竟你……那麼多年了不是!老同誌,放寬心,飛機的出事率現在已經很低了。再說就算真有事,不也有你在麼!”
我笑著打趣,不經意間卻接收到了來自前後左右不那麼友善的目光。
夜宸見狀,卻是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我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朝前後左右的人眼神致歉。畢竟誰坐在飛機上,咒飛機出事都不那麼好。
我決定不理夜宸了,都是他!
我把頭重新別向了窗口,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竟然也睡著了。
隻是,當我恍恍惚惚中看見周遭的環境時,我才意識到,我又做夢了。
現在在做這種奇怪的夢,我已經沒有那麼驚訝了,這個時候做夢,我確信,是這次京都之行的某種預示。
夜宸曾經說過,這是我身體裏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在我二十歲生日那天開始就漸漸蘇醒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抵觸?
我定了定心神,隨即打量起了周遭的環境。
這是一間裝潢高檔考究的客廳,歐洲進口的真皮沙發,足足有一麵牆那麼大的曲麵液晶電視,水晶的茶幾,吊燈、還有實木的酒櫃和上麵擺放著的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名貴紅酒。
想必,這裏應該是一個有錢人住的地方!
我心裏這麼想著,房間的門卻忽然間被人打開,然後,我看見四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亮紫色絲綢襯衫,帶著鑽石耳釘的,他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牛仔褲休閑裝的,長得不那麼出彩,卻給人中桀驁不馴的感覺。
再往後那個人穿的倒是其次,引起我注意的,是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仿佛會放電一樣。
最後那個……
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看麵料就知道價值不菲,而且他的身上透著一股冰冷的氣質,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很難想象,他會和前麵那三個人一起出現。
打個比方,如果前麵那三個是每天花著父母錢、遊手好閑的紈絝富二代,那麼最後這個,就是一個不那麼普通、令人不敢小覷的富二代。
我沒有做聲,因為知道就算我說了,他們也聽不見。我能看見他們,聽見他們,他們卻不行。
很快的,四個人坐了下來,分別坐在了沙發的一角,沒有人開口,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他們四個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