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轉身,循著蛇王盯著的方向望去。但此時我無法在保持鎮靜,因為在那裏站著一個人,而蛇王此時已經向他發起了進攻。
我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圈子,至仁此時想站起身阻止已是不可能的了。站在那裏的人麵上滿是驚慌,早就動彈不得,雖然我知道即使衝了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但是,我知道,他是因為我才來到這的,也是因為我才會身處險境的,在這個世上總有一種東西是不計較利益得失,不計較地位身份的,在某些人眼裏它一錢不值,而在一些人眼裏它卻比命都重要。
大家通常稱它為,友情。
王越就站在那裏,我最好的朋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一起討論誰家的女孩最漂亮,一起談論彼此的理想,一起被自己喜歡的女孩發好人卡。現在,他就站在那裏,等待他的,卻會是死亡!
我終究是快不過蛇王的,蛇王此時已經來到了王越的麵前,口中吐出的信子似乎都已經沾到了他的臉。
但是蛇王卻停了下來,空中不知何處傳來一陣“噝噝”的蛇叫聲,仿佛在向蛇王傳達著什麼信號。
漸漸地,那聲音弱了下來,蛇王看了看麵前的王越,又轉過頭看了看我,最終遊走回圈外,盤卷起身子,消失於泥土中,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我和王越此時還愣在那裏,恐懼地無法發出聲音。這時至仁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我們,才讓我們緩過神來。
“應聲,這次還要感謝你。”至仁來到我麵前,對著我說道,“想不到你最終還是出手了。”
“哼!我不過是不想讓小夏死掉罷了,如果他死了,我也就不複存在了。”應聲的聲音從我體內發出,腔調依然古怪,“我看你師傅是算準了他會衝出去救人吧,不然你也不會如此鎮定。”
“嗬嗬,師傅說了,一切自有天數,我隻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至仁笑笑,便不再言語。
“不過,剛才它是怎麼救我們的?”王越這時回過神來,想到此處,連忙問道。
“我是應聲,學個蛇王的聲音有何困難。” 應聲回答著,仍舊是用那桀驁不馴又古怪異常的強調,“蛇王本就是雌雄一對,剛才那條是雌蛇,我不過是學了幾聲公蛇的聲音叫它回巢罷了。”
“應聲,還是要謝謝你。”我很誠懇地對著空氣說著,“是你救了我,還有我的好友。”
“我隻是感歎世間還有你這樣不顧生死的傻瓜。”應聲略微頓了頓,“或許跟你在一起,還是蠻有趣的。”
我笑了笑,心想這應聲也並非冷酷的無藥可救。
見大家已經恢複了精神,至仁走上前來行了一禮,緩緩說道:“小夏施主,小道既已完成師傅交待的事情,這下便告辭了。”說罷整了整衣衫,竟是要離開的樣子。
“至仁道長,不過了夜再走嗎?”我連忙上前阻止,“而且今晚大戰妖樹,定是驚動了不少人,你總要留下處理呀。”
“小夏施主多心了,我早已施術讓周圍的人睡去,今晚發生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至仁不急不緩地說道,然後走到王越身前,“這位施主,我之前所說的血光之災或許就在近日,還望施主處處小心提防才是。”
“那道長何不留下幫我?”王越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問道。
“不了,一切都是天數,雖是血光之災,也不見得施主會丟掉性命,我看施主是多福之人,到時必有辦法。”至仁又轉向我,狡黠地笑了笑,“如果真有什麼難以應付的事。小夏施主,記得給我留言。”
言畢,至仁整理了一下行裝,向遠處走去。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趕忙向他喊道:“道長還沒告訴我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呢!”
至仁聽罷轉過身,正色說道:“蜀山。”
月滿如盤,至仁拉長的影子映在地上,緩緩地消失在遠方。
王越的血光之災是什麼?短暫的勝利後會不會隱藏著更大的危機?會有新的能人異士出手相助嗎?所謂的靈力末世又是怎樣的一番景象?我和應聲還會經曆怎樣的奇遇?敬請期待《探靈秘密檔案》之《風水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