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西門健走下綠蘿山,吹了一聲口哨,叫回花斑馬騎上去,在大山裏信馬由韁走起來。
因為他剛才在山上已經嗅覺出新郎官白鴻儒的異樣氣味。可是,一片好心卻沒有得到認可。
他內心很不是滋味,情緒也很低落,低著頭想著心事。不住不覺之間,已經走出了很遠很遠的路程。
他猛抬頭一看,麵前居然是一座城池!
西門健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鬼使神差走到了一座城池的旁邊!
此時,他因為心裏糾結著洪花老師結婚的事情,竟然忘記了饑餓,這才感覺到肚子咕咕叫,身上帶的食物又都吃沒了。
他一摸兜還有兩塊大洋,就打算進城好好吃一頓,再找個小客棧好好休息一下,梳洗一番,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快要變成野人了。
再看那城池,城門樓上寫著“白河縣”三個大字。
西門健明白了,原來自己已經到了白河縣城。
他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向城門口走去。
走到近前,卻發現有幾個皇協軍正在檢查進出城的百姓。
西門健看看自己一身獵人打扮的模樣,心想一定不會輕易混進城。
於是,他撒開韁繩,盤到馬頭山,又緊了緊馬背上的行李,拍打三下馬肚帶。
“灰灰……”花斑馬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鳴叫一聲,跑進了深山。
西門健手裏隻帶一把腰刀,在城牆外圍轉了幾下,便找到進城的地點。
忽然,他平地躍起兩仗多高,越過三丈寬的白河,飛上了高高的青磚城牆上,再一躍身,又輕輕飛越到城裏。
他連忙走進一家小酒館,吃飽喝足了,又走到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等的客房,梳洗打扮一番。
之後,就走上大街,他還是頭一次來到白河縣城。
他大腦中的記憶影像儲存器裏,沒有關於白河縣城的資料信息。
他首先到一家理發鋪子剪了頭,又到衣服鋪子購買了一身新衣服,對著鏡子一照,他樂了。
“嘿嘿……”他心說:“這回老子可不像個野人了,穿著這身新衣服,跟民國男人的打扮沒有什麼兩樣。”
他高興起來,衝淡了在綠蘿山上的不愉快,腳步也輕快了不少,便急匆匆地走到大街上。
忽然,一個身影進入了西門健的視線。
“咦,那不是洪花老師的衛隊長金花姑娘嗎?她怎麼也來到了白河縣城?”
西門健心中奇怪,隻見金花打扮成村姑的模樣,向一條幽深的小巷子走去。
他心生好奇,就在後麵暗暗跟蹤過去。
到了那幽深小巷子的深處,一個黑大門前,金花停住了腳步,還機警地回頭看看,見巷子空無一人,便伸手叩響了門環。
“嘎吱——”黑大門一響,探出個中年婦女的人頭。
金花說了一句暗語和婦女接上頭,就閃身走了進去。
她剛剛在坐定,忽然從裏屋跳出10幾個漢子,10幾隻駁殼槍黑洞洞的槍口,一起對準了金花!
“啊?”金花嚇得身子一震,就要站起來反抗。
“咚!”她的後背就被人用槍托重重地砸了一下。
金花倔強地挺起脊梁,見到滿屋子身穿黑色衣褲的便衣特務,知道自己暴露了。
“哈哈……”有人奸笑一聲,從背後走到金花麵前說道:“金花衛隊長,敝人在此恭候大駕多時了!”
金花定睛一看,原來說話的人正是白河縣夜襲隊漢奸隊長“單耳賊”單魁。
這單耳賊單魁隻有一隻耳朵,他右邊的一隻耳朵就是以前被金花給割掉的。
“哼!”金花用鼻子哼了一聲,罵道:“手下敗將,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抓你姑奶奶,算什麼能耐?”
“嘿嘿……”單魁冷笑一聲,用手摸了一下單耳,說道:“這叫做兵不厭詐!帶走!”
於是,金花就被帶走了。
西門健早已跟蹤過來,並且他的那雙耳朵不用到近前也能聽到屋裏的動靜和說話,知道金花被抓了,就急得向這邊跑來,要解救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