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見景生情,正在暗想心事,沉浸在氣憤中,忽然看到那衛兵在大帳門口偷看了一陣之後,捂著嘴,“嗤嗤”竊笑著,又走到另一個衛兵麵前,低聲說道:
“哎,老哥,真他娘的好玩好刺激呀,那女人細皮嫩肉的,還有大奶頭子鼓鼓漲漲、又白又嫩……嘻嘻嘻……你不瞧瞧去解解饞?”
“真的?走,老子也飽飽眼福,媽了個巴子,他娘的成天給小鬼子賣命,說不定什麼時候見了閻王,看一會兒得勁兒一會兒,也能過過癮,解解心頭的刺撓……”
另一個衛兵邪心八道地說著,便跟那衛兵走到大帳門前,津津有味地偷看起來……
“嘩——”那倆衛兵正在看得起熱血沸騰,下身支起了小帳篷……
“咣——”蘭花猛然從後麵悄悄竄過來,用雙手把他們拚排挨著的兩個小腦袋往一起使勁兒一磕,那倆衛兵便被磕昏了。
“噗——”旋即,她一手扯著一個人的腿,將倆人脫到一旁,又抬起腳在他們的胸口上每人用力踩了一腳,那兩個衛兵便一聲不吭地做了風光鬼。
“唰——”她手中的劍光一閃,將一個衛兵的頭割下來。
“嗖——”她提著首級,縱身一躍,爬上了旗杆,將那人頭懸掛在旗杆上。
“哧——”蘭花又猛然從旗杆上極速滑到地麵上,挎著匣子槍,拿著鐵彈弓,擎著一口寶劍,疾步向王蘭君的大帳走去。
她來到王蘭君大帳門口,蹲下身子,輕輕用劍尖將那厚厚的氈房門撩開一條縫隙,朝裏麵張望,隻見一男一女正在飲酒作樂。
男人正是大漢奸王蘭君,女人20多歲,生得沉魚落雁,楚楚動人。由於天熱,加上那女人故作賣弄,便濃妝豔抹、坦露酥胸,將她那肥臀坐到王蘭君的大腿上,正在拿腔捏調,殷勤勸酒……
這次王蘭君率軍打仗,純屬意外。
他萬萬沒有想到狗眼將軍居然會把部隊交給他指揮?他的三個老婆都不在身邊,便感覺獨孤寂寞,清苦難捱,白天樊大龍投其所好,在征戰之餘,給他漁獵美豔……
這個女人本是青鬆嶺縣城一位惡霸的八姨太,因為那惡霸,也就是她男人勾結小鬼子屠殺了一位抗聯戰士,被抗聯組織給殺了,便淪落紅塵,三天前樊大龍把她弄到大營供王蘭君消遣。
八姨太雖然憤恨抗聯,又作為紅塵女子,風光成性,來到這戰火紛飛的兩軍陣前獻身,也是心有餘悸,一陣浪笑之後,便問道:“省府大人,都說那抗聯反賊是紅頭發、綠眼睛,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妖怪?真的嗎?”
“哈哈哈哈……”王蘭君聽了,樂得一陣大笑,伸手捏捏八姨太的那隻小巧玲瓏的鼻子,說道:“純屬愚民之言,心肝寶貝啊,那個……戰東洋、西門健跟你一樣,也是一個鼻子,兩隻耳朵,他們也沒有呼風喚雨的本事,隻不過是妖言惑眾,糾集一幫泥腿子刁民和烏合之眾,不安分守己,反政府反社會罷了。用不了幾天,本官就把他們完全徹底地消滅了!”
那女人嬌嗔地將小嘴一撇:“大人,您就吹牛吧。”
王蘭君看著八姨太那美妙的楊柳小蠻腰,鼓溜溜的小臉蛋蛋,毛茸茸的大眼睛,已經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冷笑一聲說:“嘿嘿,不是本官吹牛,而是他們人馬太少了,我們五萬大軍的鐵騎馬上就要橫掃龍頭山了……”
蘭花殺了那兩個好色並且偷看王蘭君和八姨太鬼混的倒黴衛兵,為了弄清裏麵的情況,也在大帳門口也偷聽了一會兒,恨得牙齦緊咬,杏眼圓睜,正要進去下手,卻見那女人“吭哧吭哧”地笑著,扭著楊柳小腰枝,忽然朝帳門走來。
“啊?”蘭花一驚,急忙閃身躲到暗處。
“嘩嘩——”八姨太身心急切,神情專注,慌忙伸出手扒拉開大帳門,也不進茅房,走到外麵更不往遠走,蹲下來便地像小河流水似的尿起了尿……
八姨太偶爾抬起頭,無意間將目光投到大帳門前那旗杆上,頓時嚇得尿滾屁流,一邊提裙子一邊跑向營帳:“啊……有鬼!有鬼啊!王主席有鬼啊……”
“嘩啦啦——”這一喊不要緊,立時驚動了王蘭君和兩翼營帳中昏昏欲睡的警察和鬼子兵們,隻聽一片拉動槍栓和操刀持矛的聲音。
“啊?”蘭花大驚,知道大事不好。
“噌——”她一個箭步追上去,照準八姨太的後心就是一劍。
“噗——”八姨太的血量很大,而且也很有壓力,居然竄出一丈多高,把門前的一盞燈籠的火苗給澆滅了。
然而,蘭花顧不得這些,急忙拔出劍,直奔大帳,要手刃大漢奸王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