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零後第二部初中版(9)(1 / 1)

“厲害啊,這家夥用‘白衣’連挑6個人”。

李托占據街機《街頭霸王》1P的位置,輪番擊敗了6個挑戰者,一群玩遊戲的“玩兒友”們都圍在機台前看他“擺擂”,並紛紛議論,連“遊戲廳”的老板都湊過來看,在眾人的矚目和吹捧聲中,李托都飄飄然了。

還有不服的、自認為是高手兒的繼續投幣挑戰李托,結果都敗給了李托。

隔了一會兒沒人在敢和他比試,李托更狂了,他喊:“還有不服的沒有”。

話音還沒落,就見一隻手從後麵伸過來揪住了李托的耳朵,人們趕緊一回頭,我認識,是李托的媽媽,找到遊戲廳來了。

我順便看了一下遊戲廳的表,已是晚上6點半了,學校5點散學,散學了我拿著書包就直奔遊戲廳,發現李托和邵兵比我來的還早,於是我買了幣子開始玩兒,等沒幣子了就看著李托玩兒,不知不覺過了快兩個小時了,外麵的天早就黑了。

“散了學不回家跑這玩遊戲,連飯也顧不上吃!家裏有遊戲機還出來玩!給我回去!一會兒看你爸怎麼揍你!”

李托的媽媽當著眾人的麵嗬斥李托,李托老實了,默默地拿起掛在機台角上的書包跟著走了。

遊戲把李托害得不淺,上次考試他考了全班的後幾名,他瞞著家裏說老師沒發卷子,是第23名,每天中午和下午散學,他都直奔這裏,玩兒幾個幣子再回家,這回沒注意時間,終於讓他媽媽打聽著找來了。

回到家,媽問我怎麼回來這麼晚,我隻好撒謊說我們班留下學生小測,所以回來晚了。

家屬院裏沒有人和我是一個班,所以我說謊媽無法求證,再說我晚回家隻是偶爾,所以媽也不會深究。

吃晚飯寫完作業已是8點多了,我去找秋實玩兒,每天晚上家屬院裏的幾個小夥伴兒隻要一寫完作業,就不約而同的到秋實家去玩兒,因為秋實那兒方便,他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他爺爺是廠子建廠以來的第二任廠長,現在早已退休了,秋實的父母在體委那邊住,兩間平房,原來秋實也在那邊住的,後來他妹妹大了,需要自己住一個房間,於是他就跟爺爺奶奶來住了,到了這邊更好,因為這邊玩的夥伴們多。

去秋實那裏更方便的是,他爺爺奶奶家共四間房,秋實不僅自己有個房間,而且由於他的父母不在這邊住管不住他,爺爺奶奶又疼他,所以他“為所欲為”,他自己說他的房間就是家屬院夥伴兒們的“據點兒”,歡迎隨時來玩兒,所以我們就把他所說的“據點兒”當成了“根據地”。

在他這裏,幾個小夥伴兒湊一起啥都學會了,偷著抽煙,大家湊點兒錢買些茴香豆喝兩塊錢一瓶的綠簽“老白幹”,不僅是抽煙喝酒,也不知道從誰那裏學來的,幾個小夥伴慢慢的就學會了打麻將和天九牌,趕上秋實的爺爺奶奶那裏都有這兩樣東西,於是我們就開始打麻將,平胡一毛,自摸兩毛。

最近在玩的遊戲是“五十K”,這個不輸錢,但輸了要“懲罰”,怎麼懲罰呢?秋實定了規矩“壓摞兒”。

所謂的“壓摞兒”是最後那個沒出完牌的趴在床上“墊底兒”,然後倒第二個出完牌的壓他上麵,以此類推,頭牌的在最上麵,“壓摞兒”時間是30秒,經常把最後輸牌的壓的“臉紅脖子粗”、“大喊大叫”,誰讓你最後才出玩牌呢。

打牌一是看運氣,二是看“打法兒”,由於誰也怕“墊底兒”,所以幾個人牌技增長特別快,除了運氣不好來了壞牌之外,算牌、出牌都運籌帷幄,秋實常說,誰要在家屬院玩上兒一個月,再和同齡人玩牌兒那其他人簡直就是“低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