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酒吧的大街之上,芙蓉大道,霓虹燈閃爍,串流不息的人群表情各異走在路上,吃夜宵吃火鍋的人群也是絡繹不絕。
夜晚,這座城市雖然在冬天即將來臨的情況下,卻顯得不算冷,嫦娥和僵羅兩人走在路上,朝著那芙蓉橋口走去,嫦娥一套白色貂皮,配搭一黑色馬靴,別提多嫵媚了,這讓來回的人群紛紛注視著,像是沒有見過此等漂亮的女子一般。
而僵羅身穿一件外套配搭一白色的圍巾,顯得很成熟,兩人並肩走著,當走到橋上時,兩人趴在那護欄之上,仰望著天空。
“多少年沒看夜空了?”僵羅扭頭問著嫦娥。
嫦娥看著點綴的星星,一直抬著頭,淡淡回道:“許多了,起碼也有百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這樣寧靜不受打擾的看著天空,看著繁星,人們常說嫦娥應該住在月亮上,其實我還真希望那是真的。”
“也並非不可。”僵羅回頭看著嫦娥,笑道:“如果你想住在月亮上,我可以替你開辟令一個月亮,那裏有山有水,更有風光!”
“別說我了,你呢?”嫦娥低下頭,看了看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回頭問道:“這些年,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變化。”
“嗬嗬!”僵羅無奈一笑,像是受盡歲月蹉跎一般:“原本我有了人性,慢慢遵照人的規則去生活時,我才發現孤獨原來是如此可怕。以前,我什麼都不懂,不會覺得孤獨,更不會感覺心累,更不會有負罪感,如今一切都好像報應一樣,接踵而來,有時候我挺羨慕他們人類的,雖說有七情六欲作怪,但卻能實實在在,踏踏實實的演繹各自的精彩。”
“你變了!”
“你也變了!”
兩人相視對看了一眼,繼而相視一笑,就像兩個許久未見的知己一般,笑的那樣和顏悅色,在寒風,月光,滿天繁星的襯托之下,天橋上的兩人就好像一副漂亮的畫卷,更像一張象征愛和友誼的郵票。
“凡人有一句話,叫人生四喜,其中一喜便是他鄉遇故知,這些年來,我除了逃避還是逃避,直到去學習人類的思想,才慢慢轉換過來,碰到你也是我的一大喜事,想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去救你嗎?為什麼會殺後羿嗎?”
嫦娥轉身扶著護欄,聽僵羅這麼一說,倒來了幾分興趣,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千載,但嫦娥腦海中依舊對當時的情況曆曆在目,曾經她也問過僵羅為什麼會救自己,為什麼要殺掉後羿,隻不過當初的僵羅連話都不會說,秦朝之後,兩人再度見麵,嫦娥也問過這個問題,但僵羅隻是微笑,選擇了避而不答。
如今僵羅肯主動說出,這倒讓嫦娥顯得有些意外。
“如果你不勉強的話,我真的特別想知道。”
僵羅看著天空,落寞一笑:“你出生那日起,天空便降下了女媧最後一滴淚,其實你出生那天,以及你15歲,我一直都在你那部落的山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總感覺自己的內心一直被牽製著,直到後羿射日,你被部落選去和他成親,我也一直跟著你,當時心裏作怪,還一直想讓自己將你截去,但沒做,用如今人類的話語來說,這應該就是膽怯吧。直到你偷吃後羿的仙丹飛升,最後被抓到,原本我沒想到要殺後羿,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能力,隻是那麼一瞬間,後羿便身首異處。而你是我見過第一個能夠讓我內心起伏很強烈的女人,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便將我一直攜帶的造化令牌給你,一切就是這樣。”
嫦娥不敢直視僵羅,隻是微笑看向前方:“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如今你生活的很好,我也找到了自己的使命,更要完成使命,這應該就是天道的殘忍吧~!”
“你愛上林軒了?”僵羅的目光突然轉向嫦娥,嚴肅的看著她。
嫦娥驚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映了過來,淡淡一笑:“你覺得我現在有資格談愛與不愛嗎?”
“有!絕對有。”僵羅單手俯在護欄上:“不管你作出什麼決定,你知道的,我永遠都會站在你背後,支持你,鼓勵你,幫助你。如果可以的話,我依然會選擇當初的生活,永遠站在你身後。”
“謝謝你僵羅。”嫦娥神情有些傷感,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得傷感:“這三界中,就屬你最懂我了。”
僵羅有些沒趣,表情也有些複雜:“凡人一直在說生生世世,但我和你認識已經不止生生世世了,你…有沒考慮過我?”
嫦娥回頭看向僵羅,似笑非笑的表情:“僵羅,有一段時間真有,但後來我發現有,但不一定需要擁有,或許是我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吧,或許是我膽小吧!”
“其實你很累,這點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