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劉氏諸侯王,不必三步一跪,隻需在百步之外一拜高呼萬歲就好。”
“沒有吾皇說話,不要抬頭。”
“進殿之後,左邊一則是文臣,右邊一則是武將。”
“若是見到有一人獨立在吾皇五十步之內,那人就是董相國了,萬不可得罪。”
“文臣為首的是-----”
劉寵心中一笑,看見了吧,小人也有小人的用處。
不要抬頭,劉寵還是忍不住偷偷斜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位,心中一愣,隻見一個臉色蒼白,不知道是驚嚇還是營養不良的孩子,坐定不安的樣子。
這就是漢獻帝吧,可憐的孩子。
劉寵這一個斜眼,讓一個人冷哼了一聲。此人豪放粗獷,不怒自威,可能是久經沙場,一身殺氣逼人,在神聖的金鑾殿上也毫不收斂。
劉寵一愣:“董卓?”
“劉氏陳國湣王劉寵,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一個混重的聲音頓時傳來,劉寵一愣,剛要抬頭,突然眼睛一亮,隻當沒有聽見。
金鑾殿鴉雀無聲,劉寵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混重的聲音有點惱怒:“咱家說了,陳王起來吧。”
劉寵還是一動不動,這個聲音,明顯不是漢獻帝,而據劉寵根據聲音的方向,應該就是那個大漢子,董卓。劉寵嘴角一笑,因為趴著,誰也看不見。
我就是不動。
就在大漢子要發飆的時候,一個輕柔的聲音:“相國,陳王麵聖,還是請吾皇請陳王起來吧。”
大漢子一瞪眼,轉身對著上麵的小孩:“請吾皇讓陳王起來吧。”
嚇的,絕對是嚇的,劉寵心中突然有一種憤怒,尼瑪的,玩江山詭計什麼的,你董卓還不如直接殺了這小孩,何必讓他每日惶惶不可終日。
小孩子戰戰兢兢的:“愛卿平身。”這是他今天唯一在大殿上說的一句話,之前和之後,都是某大漢全權代理了。
劉寵心中憤怒,起來的時候,卻麵無表情,一臉淡定從容。
“咱家剛才不是說了讓你起來嗎,陳王,莫非聾了?”
不喜歡,董卓很不喜歡,原本一個月不接見劉寵,是為了讓劉寵看看這京城誰才是老大,沒想到一個月過去了,劉寵還是不明白,又或者自己做的有點過火了,不應該冷落太久。
但是不管哪樣,劉寵剛才這一弄,董卓都十分不開心。
劉寵聽了話,對著小孩一拱手,然後才轉身對著董卓:“本王乃漢臣,隻聽吾皇之命。還有,敢問大人是哪位?我朝曆代有規定,大臣上朝,不可逾越天子百步之內,大人卻在五十步之內,敢問大人,可是宦臣?”
轟---的一下,金鑾殿炸了一下,有些老人甚至偷偷抹了一下眼淚,大漢忠臣啊,忠臣啊。
還有人冷笑不已,小子,不長眼了吧。
更有憤怒不已的,破口就是大罵,多半是董卓的嫡係。
大臣之中,兩個精瘦的老頭,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摸了摸袖子裏麵的折子,另一個急忙搖搖頭,然後兩個都點點頭,又雙雙閉上眼睛,仿佛老僧入定。
大漢勃然大怒,就在大殿上怒吼:“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執金吾何在?”
劉寵眼睛一眯,一個虎狼猛士出現,隻見頭戴金冠,手持畫戟,往地上一矗,火光四射。
“呂布在此,肅靜。”同時虎目四方,人人低頭不語。
劉寵卻迎上那道逼人的目光,滿是驚訝和敬佩,好一員虎將,後世人的追崇,不是虛的啊。
劉寵輕輕微微一點頭,就見呂布眼神詫異了一下,又麵無表情退下。
董卓大驚,原本想用呂布嚇一下劉寵,卻見劉寵反而對著呂布拋了個媚眼。董卓大怒,上前指著劉寵:“陳湣王,你可知罪?”
劉寵急忙跪下,驚慌失措的樣子。董卓一件,眼露笑意,小子,我還治不了你,轉眼又怒目爆眼,隻聽到劉寵哭喊,對著孩子不聽磕頭:“臣有罪,臣有罪,恨不能早日來勤王護駕,護國保君,臣有罪啊。”
頓時,全堂大驚,勤王?所有人忍不住看了董卓一眼。
董卓更加大怒,尼瑪的,勤王,勤什麼王啊,看大家的眼神,好像就是要鏟除我一樣。劉寵其心可誅啊,董卓暴怒,就要上前,卻突然身後還是那個柔軟的聲音:“陳王不必自責,宦官亂政,現在已經平定了。”
“你又是誰?”劉寵一愣,問道。卻見走出一個翩翩文書,微微一笑:“陳王,在下----”